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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给君上种的情蛊?”还是蛊粉,活蛊按照九凤的灵力无法近身。
女妖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脖颈,悬在半空,锦被像活物般收紧,勒得她骨骼作响。原本楚楚可怜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眼中满是濒死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女君竟能一眼看穿情蛊,更没想到她的手段如此酷烈直接。
“唔…呃…”她喉咙里出破碎的呜咽,徒劳地蹬着腿。
毛球和小九往后缩了缩,踢到他们就晦气了。不齿这女妖的行径,但瑶儿瞬间爆出的冰冷杀意还是让他们长见识了。
无恙死死盯着那女妖,拳头攥得死紧,虎目圆睁,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恨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染指他爹!
“去把外面的人喊进来,我今天一起收拾。”朝瑶看了看昏迷的九凤,打架也不行,天天骂自己废物。
朝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掐着的不是一条性命,而是一只碍眼的虫子。她握着九凤脉搏的手指微微用力,一丝更为精纯强大的灵力探入,仔细梳理着他体内的蛊粉。
那蛊粉极其阴损,混杂在血气中,极易被忽略,难怪能趁九凤受伤虚弱时侵入。
无恙迈出殿门,冲着外面妖将大喊:“一个个做什么呢!我爹被人下蛊都不知道。”无恙话音落下,外面的人立刻感觉自己能动了,连忙跑进屋内。
下蛊?君上带着他们征服大荒之外,无意当中受伤,想着他们大男人毛手毛脚伺候不好,专门找了一个灯芯草妖伺候。
谁知入了君上的眼,伤势未愈,日日宠幸。他们知女君的地位,但君上要与谁欢好,他们也不敢管。
虎将带着外面的妖侍踏入内室,大家看见女君此刻展现出远他们认知的冷酷与强大。
“最后一次机会,”朝瑶的声音不高,“何时?何人所予?”她不需要问动机,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贪恋九凤的身份地位和力量,或者受人指使。
无形的力量稍微松开了些许,让女妖得以艰难地喘息、说话。
“咳…咳咳…君…君上……归来…受伤…”女妖泪流满面,恐惧让她语无伦次,“我…我只是…心慕君上…想…想伺候…是…是自己…炼的蛊粉…趁…趁包扎时…撒在…撒在纱布……”
她生长在洞府对面的悬崖,倾慕他千年。那时的他会宠爱些女妖,却从不让对方留宿。努力修成人形就是为了让他看一眼自己,修成人形后独来独往的君上忽然成立妖族,女妖越来越多,却极少与女妖欢好。
她每日精心打扮,希望能让他看见自己,得他垂爱。可那日君上突然带回一女子,成亲了。
她认出对方,每次她来天柜都是君上陪着她,但君上不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动手。
可君上却要与她成亲,还让他们唤女君,不许叫夫人。那日他怒吼但看向她的眼神那么炙热与宠溺,那不是他该出现的眼神,这个女人绝对给君上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想到这里的女妖,眼神变得怨恨,“君上日日与我欢好温柔啊!”她话未说完,爆出凄厉的惨叫,锦被烫烙入她的每一寸皮肤。
“撒谎。”朝瑶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甚至没有多看痛苦扭动的女妖一眼。“你这点微末道行,炼不出能瞒过他的醉仙引。说,谁给你的?”
这蛊粉能让对方错认人,将下蛊之人认成心爱之人,勾起欲望。
“醉仙引”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女妖心头。她浑身剧震,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崩溃。
她只是太想要君上陪着她一人,才与对方合谋。他要权,她要人。
“是…是……”女妖疼得浑身抽搐,声音断断续续,眼神绝望地瞟向殿外某个方向。
为什么,君上与她缠绵都是喊的小废物,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却是透过她看另一人。
就在她即将吐露名字的瞬间,“噗!”一道极其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一枚细如牛毛、淬着幽蓝光泽的毒针,精准无比地射向女妖的眉心!度之快,角度刁钻,显然是意图杀人灭口!
“哼!”朝瑶冷哼一声,甚至没有回头。她身前的空间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那淬毒细针在距离女妖眉心不足三寸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定住。
针尖剧烈震颤,幽蓝的毒液凝聚欲滴,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同一时间,朝瑶空闲的左手对着阴影角落随意一拂袖。
“呃啊——!”一声压抑的惨哼响起,一道黑影从窗外被狠狠摔了进来,砸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已被重创制住。
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杀意与阴谋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无恙、毛球和小九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无恙的怒火被眼前骤变的凶险局势冲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后怕。他紧紧盯着被轻易制住的男妖,又看向榻上依旧昏迷、脸色苍白的凤爹,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愤怒再次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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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挡在凤爹的榻前,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准备随时扑出的幼虎。
朝瑶的目光终于从九凤手腕上移开,第一次正眼看向奄奄一息的女妖,以及那个被摔晕过去的男妖。
“蠢笨。”受伤还日日欢好,这是打算让她给凤凰收尸。
她松开扼住女妖脖颈的力量,任由她像破布般跌落在地。
优雅地站起身,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触碰过九凤脉搏的手指,仿佛拂去什么微不足道的尘埃。
“看清楚背叛的下场。”女妖周身骤然亮起诡异的绿光,尖锐的草茎刺破锦被,狠狠扎进了女妖赤裸的皮肉,源于女妖自身的妖力,灯芯草妖的本源被朝瑶强行引动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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