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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双生之契旧敌新生（第3页）

我没有回头。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团幽蓝之上，仿佛只要我不眨眼，他就不会真正离去。

可那光茧终是缓缓塌缩，化作一缕游丝般的音线，沉入地面，再无痕迹。

沈砚……没了。

我怔怔地跪着，四肢冰冷，连呼吸都像是被抽空。

直到一滴泪滑落，悬在下颌，迟迟未坠。

为什么？

你明明最恨我，明明说我是容器、是工具、是不该存在的异类……你曾用最冷的语气质问我为何活着，为何还要唱出那歌……可现在，你却用命来换我多活一刻？

你到底是谁？

影族少主？

誓者转世？

还是……那个曾在月下对我说“若天下皆敌你，我便焚尽天下”的人？

心狱执事缓步走近，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停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看透了千万年的轮回。

“现在，轮到你做决定了。”他说。

我缓缓抬头，视线模糊，却仍能看清他脸上那一抹近乎怜悯的神情。

决定？

什么决定？

是继续逃？

是屈服？

是让母音之茧彻底吞噬我，成为誓音新的神只？

还是……跪在这里，等死？

我的手指颤抖着，一点点抬起，伸向沈砚倒下的地方。

那里只剩下一抹残温，和一片被誓音灼烧过的焦土。

我触碰到他冰冷的脸颊，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像是摸到了冬夜最深的霜。

可就在这触碰的瞬间，我体内某处，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震颤。

不是母音之茧，不是誓音残念。

而是一种更原始、更隐秘的共鸣——仿佛有谁的声纹，仍在我血脉深处低吟，未曾断绝。

我怔住。

眼泪悬在眼尾，终究没有落下。

风起了，卷起碎石与灰烬，吹乱了我的丝。

我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心狱中轻轻响起：

“你说过，要护我到底……”

“那你怎能，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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