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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劝着一边把人拉走。
偏殿里瞬间就只剩下了沈鹤廷和温拾卿两个人,温拾卿还是像个鹌鹑一样低垂着头,紧紧抿着双唇,一声不吭。
偏殿内静谧得可怕,唯有沈鹤廷不紧不慢、细细嚼咽食物的声音。
而后是放下筷子的声音,身旁的人往后一靠,一只手慵懒的搭在了椅背上:“卿卿,这么不自在?”
温拾卿忙不迭摇头:“回王爷,没有。”
“一口都没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公主府领罚的。”沈鹤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尝尝吧。”
“臣只是不”温拾卿嗫嚅着,试图解释。
沈鹤廷打断了她的话:“就我们两个了,不用拘谨,一会儿菜凉了还得让他们热。”
“反正今日你不能饿着回去。”
这话霸道多少有点幼稚。
温拾卿不由得抬眸瞄了眼身旁的人,说到底他几岁了啊?平时老沉的模样都是装的?
“第二眼。”沈鹤廷身子靠前靠了靠,弯了弯嘴角:“今晚总算是肯看我第二眼了。我还以为我年老色衰,不值得卿卿再看一眼。”
温拾卿讪讪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怕冒犯了王爷。”
其实她对沈鹤廷没有那么陌生,和他待一起也没有那么局促,毕竟曾经一起在树林里待过。
只是方才那陛下,让她心有余悸。
再者,她确实饿了。
她拿着筷子开始吃了点饭菜,耳边响起了一声冷笑:“反正更冒犯的事情你都做过了。”
温拾卿差点被口中的饭菜噎住。
以为他说的是那日树林里搜身,“那不过是为了找药,无奈之举。”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个小厮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沈鹤廷看了眼温拾卿:“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又转头吩咐那小厮:“伺候好大人。”
等人走后,温拾卿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开始填饱肚子。
酒足饭饱后,走的三个人一个也没回来,温拾卿无聊,便起身在偏殿里到处转转。
偏殿内安静得可怕,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她起身走到殿外,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瞬间让她清醒了几分。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四周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影婆娑。
温拾卿找了个偏僻的凉亭坐着醒醒酒,看看月。
凉亭边上,一棵古老银杏树,满树金黄的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微风拂过,银杏叶簌簌飘落,倒是更添几分别样的诗意。
突然,一声厉喝从庭院深处传来:“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开来。
温拾卿一惊,下意识的站起身,循着声音望去,树干的另一边,庭院深处,两个人影站在月光下。
月色朦胧,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那剑拔弩张的氛围。
“苏珩之!这里是什么地方,容的你在这里胡闹!”威严十足的暴怒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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