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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刘清儒自从进了巷子后,街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他一路都是按着自行车铃铛,直到拐进了胡同里。
工夫不大,他就回到了号院大门口。
“铁柱,你这是下乡回来了?”刚进入外院,他就碰到同院里的人问话。
“是啊!这一去又是好几天,可真他大爷的累。”
“嗨!上班嘛!哪有不累的?”
“您说的在理儿。”
“行了,赶紧回家歇着去吧,我这儿也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回见!”
“得嘞!您慢着点儿。”
等他进了垂花门,一眼就看见,蹲在自家门口处,摆弄着两盆不知名花的闫埠贵。
“闫老师。”刘清儒打招呼道:“您这儿下班够早的啊?”
“不早了。”闫埠贵头也没抬的回道:“这会儿学校里,估摸着也该放学了。”
话毕,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循声望了过去。
也才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刘清儒,刚把自行车靠着墙边放好。
他刚想要张口说点什么时,东厢房堂屋内,听到刘清儒声音的陶小蝶,抱着孩子的跑了出来。
只见她一脸惊喜的叫道:“铁柱,你可算是回来了,咱家继祖这两个晚上没见不到你,闹腾的都不肯睡觉了。”
“是嘛?”刘清儒笑意盈然的快步上了台阶,凑近陶小蝶母子后,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轻轻点了点,他儿子肉嘟嘟的小脸蛋,问道:“咋了小家伙?就两个晚上没见着哥哥,你就不肯睡觉啦?”
当然,指望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回答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刘继祖也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的瞪着他。
自打见到刘清儒后,笑容就没有下过脸颊的陶小蝶,让开了堵着门口的身形。
然后对着刘清儒催促道:“你赶紧进屋洗洗头脸,换身衣服去吧,瞧你这浑身上下的,都快要脏透了。”
“唉!”刘清儒答应着走进了屋,他刚才差点儿没忍住,就要上手了,幸亏理智告诉他这是在屋外。
等到门帘隔绝了刘清儒的身影后,陶小蝶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哄着他道:“行了,这会儿哥哥也见着了。
你该满意了吧?走着,妈带你到院外转转去,咱不打扰你哥哥洗脸换衣服。”
▁
刘清儒进屋后脱下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没有衣袖的褂子。
他走到洗脸盆架子旁边,拿起了一块胰子,随手放进了没有水的脸盆里。
又在肩膀上搭上了一条毛巾,端着洗脸盆就出了屋门,下了台阶就往院子里的水槽边走去。
一直等在院子里的闫埠贵,见到往水槽边行去的刘清儒,他也不慌不忙的凑到了跟前。
“铁柱。”他扶了扶他的无框眼镜,一双小眼睛里泛着精光道:“你这次下乡跑采购。
就没给家里头带点儿啥,野菜山货之类的?”
“没带。”正在水槽里接着水的刘清儒,随意的回道:“厂里的任务都不好完成,大老远的我带它干啥,齁累的。”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会过日子呢?”闫埠贵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模样说教道:“累怕啥?别人想累还没这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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