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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太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冷哼一声道:“管我呢!”
刘清儒瞅着她这个样子,也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了,他又不吃她家的喝她家的,她给谁甩脸色呢?
“得嘞!”刘清儒直接跨进大门,头也不回的道:“您搁这儿慢慢歇着吧您!回见了,您奈!”
没有等到刘清儒给她赔个笑脸,反而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老太太的心里也生出了一股子气。
“呸!”瞅了一眼已经走远了的刘清儒,聋老太太低声骂道:“打小没人教的孩子,就是没啥教养。”
随后,她又开始碎碎念的道:“真是没礼貌啊,这也没过去多久的时日呀!
咋连个早晚请安问好的礼节,全都给忘了呢?”
▁
走到垂花门口的闫埠贵,正好碰到了刚回来的刘清儒。
他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道:“铁柱,啥时儿回来的?”
这并不是说他一直都在假笑,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脸上根本就没啥肉。
他就是想笑出个肉感来,那不也没有不是?
“昨个下午。”刘清儒也赔着个笑脸回了一句。
“是吗?”闫埠贵随口敷衍道:“那成,你先忙着,我得去趟厕所了,咱回头再聊。”
他其实是想问一下,陶小蝶坐月子,刘清儒为啥不就近请他媳妇照看,非得舍近求远的跑中院去请人呢?
但他此刻正好憋着一泡尿在,显然不是最好的问话时机。
“嗯!好!”
等刘清儒带着洗漱用品,端着个脸盆子再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给陶小蝶送完早饭,刚出门的柳一梅。
“嫂子,真是麻烦您了!”刘清儒脸上堆起笑容来,由衷的感谢道。
他虽然已经给了马家人,五斤棒子面做为报酬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伺候坐月子的人,还真是个又脏又累的活计。
“没事儿。”柳一梅也笑着回应道:“都是顺手儿的活计,没啥麻不麻烦的。”
“您不嫌麻烦就好。”刘清儒又问道:“我堂婶儿,还有几天能出门?”
这个时期的女人坐月子,最长也就是个七八天的样子,大多数人少的家里,都是只有天的样子。
“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柳一梅随口回道:“只要她的肚子不再疼了,出门之前捂得严实些,就没啥大问题了。”
“得嘞!那您先忙您的,我这儿先去洗把脸去。”
“那成,我先回去了,有啥事儿我再过来。”
▁
刘清儒上身只穿着没有袖子的褂子,正在水槽边用牙粉刷牙的时候,杨瑞华端着一盆子脏水也走了过来。
她把脏水倒进水槽里,瞅着刘清儒问道:“铁柱,你家婶子还真是个好生养的。
这又给你们刘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啊!你就没准备准备,让咱们院儿里的邻居们,都跟着沾沾喜气儿的?”
“啊噜噜噜!”刘清儒往嘴里灌了一口水,仰着脖子用水涮着口腔里的牙粉味。
“呸!”他把嘴里的水都给吐了出来后,这才慢条斯理的回道:“这哪儿是啥喜气儿呀?
这难道不是又多添了一张吃饭的嘴吗?您也是知道我们家是个啥情况的,就我挣得那点儿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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