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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鱼偏头装傻充愣。
“来了啊,你没看见吗?”
路枕面色一沉,松开他,正要走进去将每个角落检查一番,他的手忽然被人轻轻抓住。
他扭头,看到乔慕鱼轻抬的眼睫弯起一抹狡黠又好看的弧度:“他不就在我面前吗?”
“餐厅是为你订的,花是为你准备的,我心里一直想着的人,是你。”
路枕被他抓在掌心里的指节无意识地颤了下,连同心脏最尖点的那寸血肉。
他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可他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很没出息的心甘情愿。
他回握住乔慕鱼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又骗我。”
“反正都骗那么多回,还差这一次吗?”乔慕鱼理不直气也壮。
“你邀请前男友在家过情人节?”
“把[前]字去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乔慕鱼语气很轻,却猝不及防地在路枕耳边炸开了朵花,他黑润眼眸中闪动着的那点光亮摄人心魄。
“路枕,你愿意重新做一次我的男朋友吗?”
路枕的喉头艰涩地滚动了下,投过来的炙热目光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告与祈求:“乔慕鱼,如果这次也是在骗我,那你能不能骗我一辈子?”
乔慕鱼摇了摇头,郑重地说:“这次不是骗你,是百分百,真心。我喜欢你,真的,真的。”
不够,不够。
有些话语说多少遍都不够听。
此刻,唯有彼此亲密无间的触碰相拥,才能切实地感受到这份在心房角落里积攒到近乎沉重的爱恋。
他们无所顾忌地接吻,从玄关一路踉跄到客厅沙发。
柔软湿润的唇瓣分离两秒,一个对视后,又急不可耐地贴合,碾磨,舔吮。
唇舌纠缠间,乔慕鱼衬衫下摆的扣子被解开,微凉的手掌抚上他燥热的腰身,微妙的温差与触感激得他小腹线条紧绷起来。
当路枕的手顺着他腰侧凸起的胯骨向下游移时,一阵突兀的来电铃声打断了眼下旖旎的气氛,暧昧因子都被吓跑了大半。
乔慕鱼扭头看向一旁茶几上亮起的手机:“电、电话...!”
路枕才不关心是谁打来的,只觉得碍事,一边继续吻着乔慕鱼的侧颈,一边说:“关了它。”
乔慕鱼伸手抓来桌上的手机,手指艰难地朝拒接键上探去,刚要摁上,耳垂忽然被舌尖舔过,他指尖一颤,滑到了接听键上。
下一秒,颜奕森的声音从网线那头传来:“喂,乔哥!”
生怕电话被挂断似的,他大爆语速噼里啪啦扔来一通解释:“你先别挂我电话!我错了!其实今天小瑾收到的那花是我送的,为了让你吃醋,我这馊主意都是我出的,你可千万别怪路枕头上去,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发誓!他是不是已经去找你了,你别不给他开门啊,这孩子怪可怜的,你要是赶他走了,说不定他晚上会回家偷偷哭!”
越说越离谱。
路枕的兴致完全被打搅,在乔慕鱼促狭的目光中,他忍无可忍地抓过手机,咬牙打断颜奕森:“谢谢关心,我们很好。”
“......路枕?”颜奕森顿住,茫然地确认,“这不是乔慕鱼的电话吗,怎么是你接的?”
“怎么不能是我。”路枕说。
“乔慕鱼呢?”
“他在我旁边。”
颜奕森瞬间回过味来:“你们和好了?”
路枕愉悦地“嗯”了声。
“哟呵,可以啊哥们!”颜奕森跟着得意起来,“你看,我就说这招管用吧!我他妈简直就是天才!”
路枕无语,是谁半分钟前还说自己出的是馊主意的。
“行了,说够了吗,我们还有事要忙。”
“什么事?”
“你说呢。”
颜奕森卡壳半秒后,恍然着“哦哦哦”了一长串,最后扔下一句“那个,注意安全措施”,就十分识相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没收丢到一边,路枕再度低头吻下来,继续忙该忙的。
乔慕鱼却因颜奕森最后的那句话清醒了不少,在路枕解他裤腰带时轻轻推开他,制止道:“等下,今天不行,没买工具。”
路枕却丝毫不慌地勾开他裤头的那枚金属纽扣:“去我那,我家有,一箱,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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