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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们的股份占比会发生巨大变化,梁淙从大股东变成小股东。
梁淙意味深长地问:“这么急吗?”着急把他踢出去。
周倾还没有说话,走在前面的周源无聊回头,看着凑在一起密谋正事的大人,吐槽道:“电梯已经到啦,你们准备走到明天吗?”
“来了。”
轿厢里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呈等腰三角形的状态。梁淙和周倾分别站在后面,一言不发,周源瘦瘦小小的身体像颗围棋子,仰头研究着商场的路线图。
他们是从七楼餐厅下来的,三楼的南区有个滑冰场。他搓搓手,等会假装无意间发现,跟姐姐商量玩一次再回家。
上次王姨带他和同学去了另一个冰场,两个儿童599元,套餐价挺划算,王姨都准备请客了,无意间瞥见那个小同学推搡了周源一下,还嘲笑他“瘦鸡崽”
周源挺迟钝,没放心上。王姨却十分计较,心想你这个坏小孩儿,让你占了我们家便宜,我的王字就倒过来写!
交钱的时候,王姨巧妙说钱没带够,两个小朋友非常失望,但也只能听话老实回去了。
这件事一直留在周源心中,算是个遗憾。
“这里有个滑冰场,我们去吧!”
他回头看见两人就像左右护法一样站在他两侧,诡异的沉默,呼吸都是克制的。周源不知道怎么忽然这样了,他们好像中毒了。
周倾低头看自己的手机,跟周与行咨询相关的法律法,来确保程序的合规。梁淙双手插兜,神态似乎放空。
“姐姐,我能玩了这个再回家吗?”
周倾只顾戳手机,没细听周源说什么,而梁淙已经摁了第三层的摁钮,很快电梯打开,“到了。”他说。
滑冰场新年推出全家福套餐,799三个人,梁淙直接扫了码。周源开心地跟着教练去选冰刀鞋了。
“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周倾至少觉得,这么严肃的事不应该这么草率地说。
“先陪你弟弟。”梁淙帮周倾选了一双适合她尺码的冰刀鞋,放在她脚边。
好吧,周倾弯腰系着鞋带,想着得把钱还给梁淙。她带弟弟出来没有道理让他一直付钱。渐渐,她又想到和他维持不算长的关系里,他很习惯为她付账单,在这点上梁淙十分传统。
学生时代结伴旅行都是AA的,包括她和瞿蔚然谈恋爱的时候,也都是各付各的,他们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但手里可支配的钱却不多,无法表演慷慨。
当她的恋爱对象从瞿蔚然换到梁淙,两人第一次出去旅行是去Banff滑雪,那对她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梁淙把她的机酒全都包了,连租雪具柜子这种小事也安排了。
这样的习惯很不好,她已经是独立的社会人了,不再是学生。现在面对他的时候经常反应不过来自己也该主动买单。
周源作为小朋友被一个年轻的男教练牵走了。周倾很久没有穿过冰刀鞋了,重新上场还不习惯,只能扶着栏杆。但是她坚信不用半个小时,她一定会再次熟练起来。
在她第三次摔屁股墩儿的时候,梁淙弯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从冰面捞起来,然后两只手都牵住了她。
这个动作其实没有什么不妥,带周源的那个男教练也是这样教他的。
周倾心无旁骛地抓紧他,顺畅地滑一段,然后嘴角露出自信的笑,“我好像可以了?”她说。
“你应该早点承认自己不会,给你也请个教练。”梁淙嘲笑她。
“干嘛多花钱,我很快就会了啊。”首先,周倾骨子里坚信自己是会滑冰的。
“是么?”梁淙看着她,爽利地松开了她,往后快速倒了一段,周倾没想到他这么快,腰部以上的身体直往前扑。
“我c——”周倾吓得素质全无,国粹脱口而出。为保护身体,她的双手首先向前俯冲抵御,这样看,刚好像给某人作了个揖……
梁淙在她的身体亲吻冰面前,端住她的手臂,两人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大面积接触了几秒。
周倾抬起头时,从脸到脖子全都涨红了。
有吓的,也有脑部血冲的。
“干什么!”她瞪着眼前的人,全身的戾怒意翻滚起来,“你想摔死我,然后独吞我的公司吗?”
“不跟我假惺惺地装客气了?”梁淙眉眼略低,微笑道:“脾气这么暴躁,你妈知道她的乖女儿也会骂脏话吗?”
“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苏总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吧?”梁淙可以捉弄她的把柄有很多。
周倾就知道他从刚刚一直在酝酿恶毒的心思,这个时候再来嘲弄她。梁淙这样的人,有能力对别人好,但也能狠下心对别人坏,真是可怕。
周倾说:“要扩张规模引入资金是必然的,但我也没说怎么着啊。”
“既然你迫不及待,随你怎么做,”梁淙无所谓地说:“钱么,我哪里不是赚?”
“你不如直接说然后,我想听听你准备怎么威胁我。”
周倾了解他,她刚刚主动去抱紧了他,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手再次呈现十指相扣的状态。这么冷的空气,关节摩擦间竟然分泌了汗。
“友情提醒:梁宝华非常恨你的父亲周晋恺。”
周倾自然想到了这层面,那个恶毒的老头儿!
“如果你现阶段想专注发展,只有我作为公司的大股东,他才会顾及我的利益,不从中作梗。”梁淙默默收紧了骨节力度,两人扣得更紧了,周倾眼里疼得想杀了他。
这让梁淙很满意。
“周倾,在你真正强大之前,你就离不开我。”
他早上看她笑眯眯地喊自己“梁总”就不爽了,她在快乐什么?他想把手指塞进她的嘴里,压住她的舌头,禁止她发出任何一个他不想听到的音节。
“行了,我知道你真的很不爽了。”周倾低语说了些他爱听的台词:“建议你,吃点乌鸡白凤丸调理调理。”
梁淙没理她的冷嘲热讽,松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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