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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很幽默。”梁淙知道周倾的刻薄哪来的了,“哪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令堂位高权重,怕是没机会。”
“有我和周倾的这层关系在,不会没机会。”
他话音刚落,苏荃和周倾都不说话了。周倾是怕他说两人谈过恋爱,或者前阵子刚睡过的事。
苏荃则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即使在一起了也不要告诉她,哪天断了就行。
周倾怕他真说,起身尿遁。结账的时候顺便让店家再打包一份香糟鸡,她要带回去给周源做夜宵。
外面下雨了,从地铁站出来的人顶着书包在路上跑。
她坐在窗户边给人发微信,徐成阳给她发了几份资料,是他给周源推荐的家教老师,让周倾抽出时间看看。
妈妈才是周源的监护人,不应该发给她的。但是周倾挺愿意分担这份责任,就没有拒绝徐成阳的好意。
往上翻,最近她和徐成阳的聊天记录多了很多。
周倾询问方便后,立马打了电话过去:“家教老师应该怎么选,面试?或者试教?试教也需要付费对吧?”毕竟人家跑过来一趟不容易。
徐成阳也是没有想到周倾是这么直接的人,他解释:“简历里写了他们带过几年级,教过哪些课,带出过什么成绩。”
“所以我要先筛选简历,对吗?”周倾故意问,“还是不知道怎么挑,看不出来哪个适合我弟。”
“嗯,给你发的这几份我已经帮你筛选过了。”徐成阳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成分,忽然有点儿想笑,他憋住了,“都可以,实在没想法你挑个合眼缘的。”
周倾先笑出了声,“好吧,这件事你来做主给周源挑,脾气好一点,耐心要和你差不多。”
徐成阳松了一口气,“放心吧,交给我。”
“再见。”
“再见。”
周倾收了手机,好久没撩人了,既然有选手踊跃报名,那么她就小试牛刀一下。
梁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外套搭在手上,衬衫被压塌了点,恰好包裹住了他的臂膀肌肉,他的眉眼里看着有点累,也有随意的性感。
周倾侧身再往里看,妈妈在打电话。她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为什么要跟我妈说出差的事?”
“有什么问题?”
“我不想她担心。”周倾看他一眼,“怎么不说你去找我了,我没受欺负。”他说了整件事唯独漏了这一段,周倾当时也没有提。
“你确定吗?”梁淙看着她,“我要是说了,你怕是更麻烦了吧?”
周倾意识到什么,她没法回答,为什么他在那个天气去找她。
梁淙笑了,错开她走到门边,雨下得还很大,他回头问:“带伞了吗?”
周倾的车里没有伞,于是她摇了摇头,又听见他说:“我有多的,跟我去拿一下。”
他的车停在饭店的后院停车位,要走过一道长廊,到车边周倾淋了一点雨,她以为是在后备箱里,结果梁淙说:“在后座。”
于是周倾又绕到后座,等他开了锁,她拉开这边车门。身体往里探,黑漆漆的,“没有啊。”她说。
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很快她的身体就被捞进了车里。
周倾坐到了他的腿上,即使光线这样暗,她仍可以感觉到有目光像雨水一样,贴着她的脸,湿漉漉的。
周倾心脏快得要跳出来了,脑子里全是苏荃在十米开外的屋子里坐着,她在这干什么呢?
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她脸上的雨水,流进眼里很不舒服。
周倾在第一秒的时候觉得荒谬,但是第二秒就接受了现实。
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没有想过再和他发生亲密关系,但周倾也没有探究这不到两秒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隐隐听到男人的笑声,轻微的震颤从她的胸口传导过来。
梁淙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继续下午没说完的话,“还想睡吗?”
周倾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不知道,好像,自己的身体和他是两个磁极,靠近到一定距离就吸住了。
于是她问:“你手放在这,是要掐着我做,还是想掐死我?”
她有时说话很大胆,引来梁淙的大笑,真应该把这话录下来,给她最怕的妈妈听一听。梁淙贴近了她的脖子,吻上来,周倾感觉到热意颤颤,又脑子清醒地说:“不要弄出痕迹,会被看见。”太麻烦了。
她的外套脱在店里,牛仔衬衣的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埋下去,吮吻舔舐,周倾扬起脖子,嘴角溢出了细碎的声音。
并没有做到底,对着这样没心没肺,有饭就吃的她很没意思。梁淙捏着她的脖颈,狠狠咬了她的嘴。
“怎么跟苏总解释道歉,是你自己要思考的问题。”梁淙看着还坐在腿上的她,“但是适当的苦肉计,更容易取得谅解,你清楚?”
周倾眼里先是露出一丝疑惑来,然后反应了过来。
“去吧。”他说。
周倾拿着两把伞下车走回店里,嘴上火辣辣地疼,拿手机一照竟然破了皮,还在流血。
周倾用舌尖舔掉了血迹,进门看见苏荃已经拿了她的外套站在走廊,在等她,周倾仔细地观察了下苏荃的表情。
苏荃问:“梁淙呢?”
“走了。”周倾再次舔了舔嘴唇,将铁锈味藏在舌下,她举着伞对苏荃说:“我去跟他借了两把伞,我们也走吧。”周倾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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