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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现在实在无心政事,握著手中半块玉璧,神情恍惚。
「你怎麽了?」宁坤问他,目光落到玉璧上,又了然道,「你担心也没用,难道闯鮌教去麽?」
「那倒不必。」陈棋瑜说,「这是鮌教的信物,鮌教中人怎会眼见著它掉地上又不去捡?」
宁坤又说:「如果这是从九千岁身上掉下来的,九千岁又怎麽不去捡?」
「那就是他们都急於离开这里。」陈棋瑜推断,「或许是九千岁被活捉了,又或许是九千岁逃脱,鮌教人急忙去追他。」
「无论是什麽情况,九千岁都还活著。」宁坤说。
陈棋瑜点点头,又看了看宁坤,说:「也许我是世上唯一一个不想九千岁出事的人吧?」
「你肯定不是。」宁坤说,「跟我来。」
宁坤带著陈棋瑜回到了洞口,聂晨霜双臂交叠著背靠石壁,看到他们之後略松了一口气,说:「怎麽进去这麽久?没事吧?」
陈棋瑜刚想回答什麽,宁坤就抢先说:「九千岁似乎出事了。」
聂晨霜的眼立即瞪成铜铃,他想说『你说笑吧』,可他又知道宁坤是不说笑的。於是,聂晨霜急切地说:「怎麽会?那只老狐狸怎麽会出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棋瑜也知聂晨霜与柏榆关系匪浅,见他如此紧张,便说:「应该没事的。像是被鮌教人追杀了。」
聂晨霜松了一口气,说:「那应该没事吧。」
「怎麽说?」
「鮌教追杀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要有这能耐,早就杀个十几二十次了。」
杀人这种事情,只需要成功一次就够了吧。
——陈棋瑜暗忖,没有说出口。
宁坤突然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宁大哥!」聂晨霜忙去扶住宁坤,「你怎麽了?」
宁坤微闭著眼,双唇发颤,半晌才说:「陈……陈棋瑜……」
「是我。」陈棋瑜脸冷如霜,「是我下毒。」
「什麽?」聂晨霜眼光变得很狠,狠得简直像要杀了陈棋瑜一样,「宁大哥好心帮你,你竟然对他下毒!」
「你大可以杀了我。」陈棋瑜说,「你是否打算杀了我再从我身上拿出解药?」
「难道不可以吗?」聂晨霜的手已捏成拳状。
「不可以。」说这话的居然是宁坤。
「宁大哥?」聂晨霜不解地问道。
宁坤握住聂晨霜的手,说:「这毒乃是『千红一丸』,要配解药,必须先知毒方。解药有七七四十九种配法,只有配错一种,便会立即毒发!你是在那个时候对我下的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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