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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晋被这一问问得沉默。
沉默即是答案。
裴靖逸顿时脸色难看,本来只是试探,但他娘的你心里真这么想。
“今日之后,你我的兄弟情分就此了断。”
他干脆利落地说出来,盯着聂晋,眼里压着一股血气翻涌的狠劲,“下次再见,老子揍死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门外,顾怀玉的马车静静停在那,四周守着铁鹰卫。
裴靖逸卯着劲一路走得急,到了跟前一言不发,直接掀帘上车。
顾怀玉正倚在软枕上看书,雪色大氅搭在膝盖,只着赤色的朝服,窗外漏进的晨光为他镀了层柔边,哪还有半分朝堂上的凌厉。
他懒懒瞥了眼裴靖逸,又低头看书。
“相爷。”
裴靖逸不由分说握住他的手,掌心滚烫,“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顾怀玉抬眸瞧他,用眼神询问:看什么?
他这只手却被带着按在了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相爷明鉴。”
裴靖逸摁住手腕不让他撤走,神色正经地仿佛真在给顾怀玉看什么东西,“你亲手感受感受,它真如你说的那般——”
“不、中、用?”
第66章“比相爷自己弄,舒服十倍……
顾怀玉漆黑的瞳孔骤然凝滞,整个人像被雷劈中。
掌心传来的触感清晰可辨,还在不断一点一点变化,他第一反应是抽手,但裴靖逸死死摁住他的手,恬不知耻地问:“相爷感受到了么?”
顾怀玉怒火中烧,另只手冷不丁伸出,拽住他耳垂的坠饰,狠狠一扯!
裴靖逸硬生生被他拽得偏过身子,吃痛喘息一声,这才松开钳制。
顾怀玉来不及取出帕子,那只手掌反复在大氅上狠劲儿蹭了几下,想要蹭去那火热的触感,他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下流东西,恶心。”
裴靖逸浑不在意地抹了把耳垂,耳坠生生将耳洞撕开道血口,殷红的血线顺着下颌流淌,他却还能咧出个笑,“相爷的不恶心。”
顾怀玉此刻哪能听得下这种恭维,猛地拽紧那枚耳坠,“裴度,你是找死?”
裴靖逸闷哼一声,却在这剧痛中勾起唇角,他眼底翻涌着暗火,哑着嗓子说:“呃……又大了一圈……”
不知说的是撕裂的耳洞,还是……
顾怀玉满手都是他的血,那耳洞直接被他撕裂了,耳坠落在他的手心里。
都这般情形了,裴靖逸竟还能说出这等浑话,倒把他生生给气笑了。
裴靖逸向后一仰,大咧咧靠坐在车厢边,双腿嚣张地敞着,却随手扯过袍角盖住胯部。
他用手背随意抹一把耳际鲜血,半笑不笑地道:“相爷气性真大,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我……往后让兄弟怎么看我?”
顾怀玉这才取出帕子擦拭手里沾的血,他冷淡睨裴靖逸一眼,“你张口说本相的琼浆时,怎么不见得你要脸?”
为了拍马屁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现在这时候知道要尊严要脸面了,晚了。
裴靖逸直直盯着他瞧,十分坦然地说:“那能一样?相爷身上哪儿都是香的。”
顾怀玉心底泛起一阵恶寒,裴靖逸为了恭维他,当真什么腌臜话都说得出口!
裴靖逸见他不语,忽地坐直身子问:“相爷不信?”
顾怀玉讥诮挑眉,“信你不要脸?”
裴靖逸抬手用力点了点胸口,咬字重了几分,“信我一片真心。”
顾怀玉难得怔住,缓缓歪过头盯着他,一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直接告诉他裴靖逸说的是真话,这不像是他往日常常听到的的阿谀奉承。
可若不是谄媚,又能是什么?
裴靖逸被他这副懵懂的样子看得心痒痒,突然起身半跪在车内的软垫上,“相爷若是不信,我现在就能证明。”
顾怀玉身子往后靠了靠,随手撂下擦手的帕子,“怎么证明?”
裴靖逸猝不及防地捞起他一只脚,三下五除二脱了靴子,俯身用齿尖叼着罗袜边缘往下一扯——
“嗯?”顾怀玉的眉梢挑起,还未明白他的用意,足尖已被炽热潮湿的唇舌包裹。
裴靖逸不轻不重咬一口那圆润的趾尖,雪白的肌肤被他咬出绯红的齿痕,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他这才抬眸,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精致细腻的踝骨,“果然,相爷身上哪儿都是香的。”
顾怀玉盯着他看半响,寻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他屈膝收回腿,拾起先前丢弃的染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脚趾上的湿滑。
“这算什么证明?”
世上为了巴结权贵、飞黄腾达的人,何止咬上官的脚趾,连上官的恶疮都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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