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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夜愕然回头,任重也震惊地看向梁夜身后。
不知何时,吴昕站在了梁夜背后。
此刻,裹在大氅里的吴昕一脸迷茫,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眼睛里全是无辜,甚至有些水汪汪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看吴昕站在两人身后,梁夜叹了口气:“道远,你先下去吧。”
任重道了一声“末将告退”,撒腿就跑,度快到当年在北疆被野狼追都没跑这么迅过。
看任重离开,梁夜沉默了片刻,笑了笑:“阿起觉得无聊了?”
“哥哥不要转移话题。”吴昕的眉还在拧着,坚持自己的问题,“谁告诉你,我心里有别人?我把你当替身,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我和道远瞎说的。”
梁夜的表情毫无破绽,笑意不达眼底,是他一贯的清冷淡漠。
“道远是在和我说话本。”
他又笑着补了一句:“你可能没有听完……”
“我听完了。”
吴昕不给他机会狡辩:“我听到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从可惜了咱俩都是男儿身开始,我便在。所以,到底谁在你面前嚼舌头了?”
梁夜没有好奇心,不会主动去查这些只有茶馆酒楼的逍遥客才在意的事情。
那就只能是旁人和他说的,可是,谁这么欠,会跑到梁夜面前说这个?
吴昕面上还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柔弱。
只有他藏在大氅下捻动着的手指暴露出他心底卷起的惊涛骇浪。
眼中带泪的摄政王殿下,此刻心底已经盘算着,等他将那个挑拨离间的王八蛋找出来,该如何好好“报答”。
梁夜看着吴昕,又陷入了沉默。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许久,还是梁夜先让步了。
他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将吴昕揽在怀里,轻轻吻吻他的顶:“别多想,我不介意,真的。”
“你……”
吴昕想骂人,吴昕不会。
而且他也不能骂。
他现在情绪不好,倘若带着气开口,怕是要口不择言。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旦伤了人,是收不回来的。
吴昕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说话:“沉阁哥哥,我对你的心思,从第一天说的就很清楚,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我念的,一直是你,我对你,是真心的,绝无虚妄。”
年少的摄政王倔强地看着面容柔和,眼底却又封着冰凌的梁夜:“我若有一字骗你,不得好死。”
“又胡说!”
梁夜没想到他赌咒的话脱口而出,举起手想去捂他的嘴,却又觉得失礼。
就是犹豫了这一下的功夫,吴昕已经赌完咒了。
他又叹了口气,不得不软下口气哄他:“阿起,没有人和我嚼舌头,是当日你刚住进将军府,我本想去给你送书,听到你和吴咎说话。”
吴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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