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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和李光明同时疑惑:“小苏同志,它叫唤啥?”
苏岁岁笑了笑:“嗯它可能在夸我。”
刀影:【你真自恋,哼!】
它舌头试探着舔了舔牛肉干,突然“嗷”地一口叼住,尾巴开始小幅度摇晃。
李光明看得直拍大腿:“神了!九叔你瞧,它吃了!”
九叔掏出笔记本,铅笔头在本子上沙沙写:“小苏同志,你刚才说的‘看耳朵、瞧尾巴、观眼神’,能不能再详细说说?
咱以前训狗,净顾着口令和动作了,还真没琢磨过这些。”
苏岁岁见刀影吃完牛肉干,又舔了舔她掌心,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
“其实也没啥玄乎的。就说咱食堂的张师傅吧,他喂的那几只下蛋母鸡,要是哪个蔫了,准是窝里有蛇;
咱训导部的黑子,每次看见穿白大褂的卫生员就转圈,那是怕打针……”
“对对对!”李光明突然想起来,“上次黑子看见卫生员跑,我还以为它想咬人呢,闹了半天是怕打针!”
九叔把笔记本往苏岁岁面前一推。
“小苏同志,你就把这些‘看狗经’给咱记下来,回头咱开个训导员学习会,你给大伙讲讲。
咱当兵的糙,以前净想着让狗听话,没成想还得让狗跟咱贴心。”
苏岁岁接过铅笔,见笔记本上还记着“刀影食谱:窝头二两、白菜汤半碗”,忍不住笑了:“九叔,其实狗跟人一样,心里顺了,吃嘛嘛香。
就像刀影,等它爪子养好了,咱再带它去后山跑跑,闻闻熟悉的土味,比啥药都强。”
说话间,刀影已经吃完牛肉干,正用脑袋蹭苏岁岁的裤腿,尾巴扫得草垫哗啦响。
李光明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影的耳朵,破天荒没被甩爪子,乐得直咧嘴。
“嘿,还真灵!苏同志,你说咱明天带它去靶场旁边的野草地转转?那儿有蒲公英,去年王班长常带它去……”
“行啊,不过得慢慢哄着去,别跟赶鸭子似的。”
苏岁岁见刀影开始舔搪瓷盆里的水,心里松了口气,“以后咱喂狗,先瞧瞧它们尾巴朝哪边摆,耳朵是立着还是趴着,眼神是亮堂还是暗。
狗不会说话,但身子可诚实着呢。”
九叔把笔记本往裤兜里一塞,拍了拍李光明的肩膀:“听见没?以后别老想着拿哨子催狗,得学会看‘脸色’。
小苏同志这本事,比咱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十年还管用。”
中午食堂吃饭,九叔嗓门大,三两下就把苏岁岁今天在训导队的事宣扬了出去。
这会儿食堂的人满满当当。
大伙儿听了都很惊讶。
“那小丫头这么厉害呢!”
“哟,这本事可真是太大了。”
“是啊,啸天不也是她给看好的吗?”
“她还是孟副营——不对,是连长的未婚妻。”
“呸,你又说错了,人家孟连长攀上高枝,早就跟那丫头退了婚。我觉得啊,孟海风是有眼无珠,且瞧好吧。”
“不是,大牛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杨刚很不乐意刚才牛春生的话。
“咱们和海风还有婉柔认识多久了,他们俩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们别听风就是雨。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们仨那事儿就是个乌龙。全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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