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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走得急,那两片唇瓣灼热,带着微许的颤动,轻轻柔柔地跟贺霄的唇贴在一起。
贺霄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居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下意识闭上眼,放在徐景辛背后的手指紧紧绞住他的衣服。
压抑的鼻息彼此交织,他们的呼吸同时颤抖,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吻,还因为停在身后几米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徐景辛把人推开,暧昧地笑了两声,又狠狠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揉了两把,自言自语似的:“不喝醉我还亲不到你是不是?同居了这么久,还真想跟我当室友啊?”
说着,把手机举到贺霄脑后,“咔嚓咔嚓”一口气拍了好几张照片,接着,他像是才发现背后的跟踪者,惊讶地问:“你谁?”
“你在拍什么!”脖子上纹着九尾狐的男人目光阴鸷地走上前,劈手夺走了徐景辛的手机,用生硬的汉语问。
“哎?你干什么!我自拍关你什么事?”
听到九尾狐靠近,贺霄立刻想要起身还击,徐景辛的手却死死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弹,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抢手机。
九尾狐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手,手指来回在屏幕上滑动几下,看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得逞的愉悦嘴脸和他肩膀上人事不省的后脑勺,直到翻到前阵子的M城救援现场图片。
“这是什么?”他把手机屏幕朝向徐景辛问。
“现场救援,地震,没见过?”徐景辛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
“救援?你?”九尾狐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嗤笑。
徐景辛挺起胸膛,努力绕过贺霄把自己的正脸给他看:不会有人不认识本大爷吧?
九尾狐定定看了他几秒,好像是有点眼熟,想了想,好像确实在一次电视采访上见到过。
他又看向贺霄。
这个高挑男人的脸依旧深深埋在对方的颈窝,露出来的耳根和脸颊的一小片皮肤火烧火燎的红,偶尔还不老实地挣扎着想要抬头,就立刻被重新按下去,在九尾狐看来,倒有几分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他问:“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徐景辛放在贺霄耳根的手指轻轻刮蹭两下,得意地补充,“不过,今晚就是了!”
“他也是救援人员?”
“对啊!有什么问题?我们是来这边援助的,你往前翻,再往前两年,还有我们从国内出发前全队合影呢!”
九尾狐才懒得去翻两年前的照片,他看看徐景辛的一脸坦然,刀子似的目光又在贺霄背上看了看,用本地语言咕哝一句:“死基佬!”
把手机还给徐景辛,放在敞开夹克里的手也随之拿出来,在衣摆下落前,徐景辛余光瞥到,刚刚他手按着的地方,有一把枪。
“小白脸那么难搞吗?”九尾狐问,“他这副样子不像是喝醉,喂药了?”
要是徐景辛能听懂刚才九尾狐给他贴的标签,这会儿肯定不会给他好脸,可是他没听懂,演着演着还全情投入戏精附体了。
“什么小白脸,他可精着呢!”他轻哼,“难搞是真难搞,我都把他糊弄进我家里了,这货也不知道真是块木头,还是跟我装傻充愣!这不是还得我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吗……等等,你到底谁啊?警察吗?管那么宽?我的天呐,我都躲这么个偏僻地方了……我就干点想干的事碍着谁了?”
徐队长努力把自己演绎成八点档狗血剧中的路人甲,脸上浮现出被打断好事的愠怒,还用力跺了两下脚。
“死娘炮!”九尾狐又用本地话骂了一句,冷冷看他一眼,转身跟同伴走了。
“哒,哒,哒……”
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彻底听不见了,徐景辛死死扣在贺霄脑后的手才慢慢松开。
满手都是滑腻的汗水。
贺霄缓缓抬起头,眼角微红地看向脸色惨白的徐景辛,替他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
徐景辛张嘴刚要说什么,被贺霄按住了嘴唇。
指间触感柔软,让贺霄忍不住想到刚刚那个吻,明知道是权宜之计,但他像是真的喝了酒,微醺上头。
他嘿嘿笑起来,掩饰住翻江倒海的内心,冲徐景辛竖起大拇指。
徐景辛报以苦笑,揉了揉红透的耳根,指指巷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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