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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近了,涂诚仍在连续击打扫踢沙袋,只当不知道来人是谁。
拳撞脚踢如烈火轰雷,速度越来越快,沙袋左右摆荡上下震动,发出一声声闷钝的轰响。
汪司年鼓足勇气喊他一声:“诚哥。”
涂诚手上动作不停,只淡淡说:“在训练呢。”
涂诚连护具也没戴,浑身被汗水浸透,这一下下肉体与沙袋的狠命撞击,汪司年看着都觉得疼。
汪司年心疼地说:“你要真想撒气,要不打我一顿算了。”
涂诚不搭理对方,后退一步,一下一下旋身飞踢沙袋。
汪司年把沙袋撞开,自己停留在涂诚视线前方,他真的天真地想,打我一顿就消气儿了,打我一顿就翻篇儿了。
涂诚及时止住攻势,脚尖绷在汪司年那张俏脸之前。劲戾的腿风下,汪司年额发飘动,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轻启着红唇,愣愣地望着涂诚。
“不要命了?”涂诚收腿,站定,冷冷斥了对方一声。见汪司年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只觉一阵说不上来的焦躁恼怒,又侧身飞起一脚,竟生生将皮革沙袋给踢破了。
木屑沙子飞溅四散,像一蓬急雨当头而下,汪司年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地想:他真的生我的气,可他又不舍得真拿我撒气。
一个念头当即自脑海里破土抽芽,他认认真真对涂诚说:“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一定想办法替你把案子破了,这是我该还给你的。”
汪司年说完就离开了训练室,他心情很坚定,步伐很轻松,一旦打定主意,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汪司年走后,涂诚一下子感到自己脱了力,他从地上拾起背心,甩上肩头,也打算离开。没想到迎面撞见肖文武,带着两个跟班也来训练。
肖文武看见汪司年离开市局了,他犹然记恨着这小子上回在属下面前驳了自己面子,听了一些局子里流传的半真半假的八卦,就存心膈应涂诚,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刚才出去的不是那大明星么,来找你的?”
涂诚没打算搭理这人,目不旁视,直往前走。
“被甩了也别太难过,被这种人甩不挺正常么?”肖文武歪斜着嘴角,故作好心地拍了拍涂诚的肩膀,“娱乐圈那地方比咱市局的厕所都脏,还越红的越脏,女的都是公交车,男的也跑不了当鸭的命,我看汪司年就是里头最脏的那一个,什么导演监制老男人老女人就没他睡不下去——”
涂诚以前任对方怎么挑衅都没真正放心上,可一听这话瞬间动怒,一伸胳膊,直接以手掌握住了肖文武的喉咙。
肖文武也是练家子,居然连躲都躲不开,他只能使力解脱,一手猛力下拉涂诚的手臂,一手直扑对方面门。涂诚就势绕起身后,用肘弯由后部将肖文武的脖子卡得更死了。
旁边两个人都看傻了,也只是愣着,不敢上前帮忙。
涂诚面无表情,在肖文武耳边低声道:“嘴巴干净点。他很好。”
累了一天,人倦心也倦,涂诚跟着回到家里,一推门,四下环视一眼,竟似到了陌生地方般明显一愣。五十多平方米的老房子,原先觉得拥挤逼仄,汪司年搬走之后,一下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他想起来,汪司年这两天该是跟尹白住一起。他特意关照过尹白,无事少出门,有事找警察。
涂诚躺靠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就是娱乐新闻,正说着这桩轰动全国的明星“性朝贡”案件。
但各方矛头直指喻信龙,真正的幕后黑手却狡猾得把自己撇干净了。
一听见“汪司年”三个字,涂诚就按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方才不遗余力地挥汗宣泄,直到这会儿才觉得眼皮沉重似铸了铅,累得几乎动弹不得。他合上了眼睛,心却静不下来,那双好看的眼睛、那抹甜蜜的笑容,总在眼前晃悠,撵都撵不走。
正闭目养神,手机忽地响了。
涂诚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声。只觉一腔的愤懑与疲倦尽被抚慰,他轻轻一勾嘴角,喊了对方一声:“阿妈。”
阿妈是个开明的人。乍听到儿子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同性,其实心里也很抵触。然而转念就想明白了,儿子今年二十八,除去被两边家长强行撮合的柳粟,从来也没听说有了喜欢的人。儿子打小也话就少,兄长牺牲之后,愈发阴郁寡言,活得跟被收监了一样,逢年过节总推说工作繁忙,只知道往家里寄钱,再不肯回来看看。
不肯,是“不肯过江东”的意思,他总觉得对自己亲哥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总觉得对不住母亲。
对此阿妈是有亲身感悟的,自己这儿子质朴踏实有责任心,喜欢把事儿全往肩上揽,所以听见儿子说今年要带上喜欢的人一起回家时,她是真的欣慰。
上回跟儿子推心置腹地聊完,阿妈就把汪司年参加的影视剧与综艺节目都从网上找了出来,不仅早年那些不起眼的配角、龙套概没落下,连着网友评论都一起看了。评价两极分化严重,可阿妈却越看越觉得这男孩不但长得漂亮,还率直得相当可爱,比起展现美好,他更乐得展示真实。
阿妈对这个“准儿媳”是万分满意,联想到近日闹哄哄的新闻,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打了这个电话来问儿子:“什么时候把那位大明星带回家来?”
涂诚不欲欺瞒母亲,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话:“今年可能回不来了,我们……我们现在有些问题。”
阿妈急了:“出什么事儿了?”
涂诚反问母亲:“阿妈,哥哥的事……”他停了停,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一个人的无心之失使我被蓝狐开除,从而间接导致了哥哥的牺牲,我该不该怪他?你又会不会怪他?”
措辞用的是“无心之失”,阿妈是个聪明人,听出这个人就是汪司年,更听出儿子其实心里还是割舍不下。
当年的事情阿妈也知道,这是阴差阳错下铸成的悲剧,不能单单归咎某一个人。她对儿子说,“你也说了是无心之失,就该知道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了,至于你问我怪不怪他……我怪他什么呢?难道怪他也间接救了我另一个儿子的性命吗?”
涂诚没想到亲妈会这么说,一时怔住。
陪同儿子一起沉默,好一会儿后,阿妈终于开口:“其实你不是怪别人,你怪的是你自己。”
一语破的,涂诚微一垂眸,轻轻喊了一声:“妈……”
“你跟你哥感情好,阿妈都知道。可你哥的事情谁也想不到,真正造成这场悲剧的不是别人,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难道换你牺牲了,阿妈心里就会好过一些么?你应该打起精神,把那些犯罪分子都绳之以法,你应该连你哥没过完的那些日子一起活精彩了!”见那头不说话,阿妈挺生气地说下去,“我儿子可没这么黏糊,喜欢就是喜欢了,不会借着惩罚别人来惩罚自己。”
“知道了。”母亲这么开明实在难得,涂诚感到庆幸,紧接着又想起汪司年那声“往前看”,是啊,何必自困愁城,何必让潜意识里的自虐倾向一并虐了别人。
阿妈听出儿子那边有所动容,笑了:“老阿姨们不爱看司年演的那些剧,但架不住我成天说叨,后来都跟着我一起看。结果她们边看边嚷,这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啊,都不相信,非说是后期一帧帧修图的……”
顿了顿,阿妈故意激儿子:“你阿妈话都放出去了,你赶紧把案子破了,把人带回来,让左邻右舍开开眼,也省得她们老笑我吹牛。”
母子心连心,知晓母亲使得是激将法,涂诚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松快。冷不防眼前又出现了汪司年那张笑盈盈的俏脸,生铁化作绕指柔,他垂目一笑,说:“真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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