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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喜欢飙车的男生,但仅仅只限于看别人飙车,并不代表她喜欢坐在车里被人带着飙车。
厉楚洺听着她的抱怨,竟笑了:“是快疯了。”
“什么?”他声音太小,林潆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在说什么?”
厉楚洺转头看向她,目光柔和了下来,像是春天池子里解冻的一汪春泉。
他说:“我说,我不想只和你联姻。”
“?Яхочуженитьсянатебе.”
后面那句林潆没听懂,但依稀能分辨是俄文,她挑了挑眉,想要再问,厉楚洺却转过了头。
“天上的星星很美。”他靠着背椅,头微微仰着,轻声说。
林潆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就见天上挂着一轮弯月,月光有些黯淡。
可漫天的繁星却极为耀眼,中间隔开了一条如发带般的璀璨银河,泛着淡淡的蓝色的光晕。
确实很美。
她心中一松,也学着厉楚洺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仰着头看着天,难得的一片平静。
曾读过道家的一本经书,其中有一句——“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或许,就是她现在此刻的心境,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同样闲适的厉楚洺,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和他成为了同一类人。
他是癫公,她是什么?颠婆吗?
林潆轻笑了一声,想着能和厉楚洺飙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星星,确实有些疯。
这样的闲适终究只是一瞬。
三天后正式收购邹氏,她亲自到邹氏签署合同,那天邹瑜没来。
或者说,从那天拍卖会之后,林潆再也没见过邹瑜。
倒是阮润羽时不时就开始在她眼前晃荡。
这天,刚出公司大门,阮润羽就捧着鲜花迎了上来,满脸笑意道:“我记得你喜欢蓝玫瑰,想着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九周年,送给你。”
“这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林潆绕开他。
阮润羽脸色一僵,随即迅速跟了上去:“虽说爱意不在了,但情意总还在。”
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晚上经常梦到你……”
“是吗?”林潆道,“我是死了给你托梦吗?”
阮润羽一哽:“不是,我说错了,我经常想着你,当年的事,是我不好,但那时年少轻狂,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成熟了,当年的事,我始终欠你一个抱歉……”
他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一副要打柔情牌的架势。
“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
林潆顿下了脚步,阮润羽立即迎了上去:“我知道,你也没忘了我。”
阮润羽不解:“谁?”
林潆指了指他的身后,阮润羽回头,就见几个保安正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盯你好久了。”
“还以为你来接女朋友,结果是来骚扰女性的。”
“现在赶紧走,或者把你抬去派出所!”
阮润羽脸色一僵,看着林潆不带任何笑意的笑脸,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林潆看着他的背影,又叮嘱了几遍不要再让这个人进来后才离开。
回去路上正好高峰期,前方估计是出了车祸,整个车流几乎都瘫痪了。
饶是再好的车,也会被堵车堵在路中。
林潆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拥堵的车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正是厉楚洺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画展的图案。
“无意间看见的,很巧。”
林潆点开图片,就见墙壁上挂着的正是她三年前的一幅画,这幅画当时被一个私人收藏家买走,没想到,厉楚洺去看个画展竟然能遇到,确实巧。
平常,对于这种信息她几乎是已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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