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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从纸盒里渗出来,黏腻地沾在他的皮鞋上,像极了今晚林霜霜……。
恶心。
“姜时宁——!”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他慌乱的声音。
许穆臣跌跌撞撞冲向楼上。
卧室的梳妆台上,那枚婚戒下压着一张纸条:
许总,联姻结束了
干脆利落,连个句号都不屑给他。
他抓起婚戒,金属冰凉的触感像极了今天我给他的最后一个眼神。
也是这么冷。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霜霜发来的消息:
那些追债的他们又来找我了!
你能不能来找我?我好害怕。
许穆臣直接拉黑号码。
他打开监控回放,画面里,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停顿了三秒,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脏狂乱地跳动。
许穆臣颤抖着拨通电话。
“找到夫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现在!立刻!”
助理在电话那头吓得结巴。
许穆臣动用了全部关系都没找到我,最后咬着牙回了姜家老宅。
管家开门时面露难色:"许总,老爷说......”
许穆臣直接推开人闯了进去。
庭院里,父亲正和陆沉在石桌边对弈,见他来了,连眼皮都没抬。
“爸。”许穆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宁宁在哪?”
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父亲这才抬眼,目光是上位者的冷淡威严:“许总问这些做什么?我女儿已经提交离婚协议了。”
许穆臣的膝盖软了,重重磕在地板。
“爸,”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我知道错了。”
父亲执棋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我们姜家可受不起。”
“我只要见她一面...”许穆臣的指甲抠进石缝,"就一面...”
“见她?”父亲突然暴怒摔了棋罐,黑玉棋子噼里啪啦砸在许穆臣身上,“你配吗?!”
“我姜家的女儿不是非要嫁给你糟蹋的。”
“我早就跟她说过,你这种私生子秉性不行,可是她不听,现在吃亏了,我也舍不得责怪她,离婚的事情自然有法务集团找你清算。”
一颗棋子正中许穆臣眉骨,血立刻涌出来。
“滚吧,别脏了我家的地。”
许穆臣任由鲜血留下,哐哐磕头,“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吧,我求您了!”
陆沉笑了,拿手机传给许穆臣一个视频。
许穆臣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鲜血混着泪水砸在地上。
陆沉蹲下身,将手机屏幕转向他:“好好看看,你护着的小白兔都干了什么。”
视频里,林霜霜穿着纯白连衣裙,正将一叠文件推给周岩,许穆臣和姜时宁的行程表、车辆信息。
许穆臣整个人抖成筛子,大喊了一声转头冲出去。
许穆臣的迈巴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惊飞了整条街。
林霜霜的公寓门被他一脚踹开时,她正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红晕:“我就知道你会来......”
许穆臣一把掐住她脖子按在墙上,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周岩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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