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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大门虚掩着。
推门进去,贺临风和许鹿言坐在沙发上,两个人正其乐融融地哄着孩子。
“鹿言,宝宝是不是对我笑了!”他笑着抓住许鹿言的手去逗孩子。
许鹿言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真的朝我笑了。”
我站在玄关,捏紧了拳头。
许鹿言看见我,脸色微变。
她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砚舟,临风今天又闹自杀了,医生说他抑郁加重了。你……先避一避好吗?”
我冷笑,“这是我的家。”
“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不能不管他。”她语气软下来,“等风头过了,我想办法把他和孩子送出去,让他去好莱坞发展。”
我没再说话,转身上楼。
在卧室里,依然可以听见他们的笑声。
“哎呀,宝宝又笑了了!”贺临风的声音刺痛了我地耳朵。
那曾是我设想过很久的画面。
我蜷缩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
深夜,许鹿言轻手轻脚爬上床,从背后抱住我。
“砚舟,对不起。”她嗓音低哑,“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浑身一僵。
“啊——”隔壁突然传来贺临风凄厉的喊叫,“别碰我!滚开!”
“不要碰我!不要拍我!”
许鹿言猛地弹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冲了出去。
一整夜,走廊里都回荡着她温柔的安抚声。
清晨。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
许鹿言站在灶台前,贺临风悄悄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背上。
看见我,他立刻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开口,“砚舟哥,我头有点疼,能让鹿言我拿下帽子吗?”
许鹿言二话不说,转身上楼。
贺临风脸上的歉意瞬间消失,他凑近我,嘴角勾起,
“鹿言说,你们的孩子本来就不该留。”
我猛地抬头,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轻蔑一笑,压低声音,“知道江家吗?我背后的靠山可是江家。”
他故意停顿,欣赏我骤变的脸色,“江家动动手指,京市就得地震。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死死攥紧拳头。
江家,是真正的顶级豪门,百年世家,掌控着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别说陆家,就是整个京市的权贵加起来,在江家面前也不过是蝼蚁。
他突然踉跄后退,跌坐在地,大声叫了起来,“砚舟哥!我知道你恨我抢了鹿言!我这就去死!”
“沈砚舟!”许鹿言冲下楼,狠狠推开我。
我踉跄着撞上茶几,后腰一阵剧痛。
她一把将贺临风搀扶起来,眼神冰冷刺骨,“你对他做了什么?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什么都没做!”我声音发抖。
“你最好没有!”她拉着贺临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临风,我们走。”
我站在客厅,手止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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