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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明是痛醒的,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头。
他能听见自己粗糙的呼吸声,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像四面八方都在响。他屏住呼吸,还是在响,响得吵闹,烦躁,血液顺他脑后的枪口淌到颈窝里,有人拉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手电筒打在他眼睛上,晃得他以为自己要瞎了。
“来了。”有个人说。
“钱呢?”那只手把他甩开。
“一分不少,还多二十万。”
“走。”
外面在脚步还没完全远去时传来枪声。
狄明的嘴唇颤了颤,手被捆得很严实,是以前老旧的那种书桌椅,双手被绑在横梁上。椅子很低,他只能蜷着身体,看到一双重影的布鞋走近,温柔的力道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头贴在胸腹,轻轻抚摸他的发和耳朵。
狄明没想到自己会有被老妖精绑架的一天。
但他看到那些信和吕诗婷的日记后,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某天当面谈谈。
早就应该。只是他不愿意坐下来,除非这样。他何尝不是如欺侮他的人那样,以老妖精称呼自己的父亲——母亲——而不是名字。
“小明,一会儿你和付叔走,到了鹿岛有秦伯伯接你,然后他会问你想去哪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狄江柳埋头,轻轻亲吻着他的发顶,就像永别那样搂着他好紧好紧,“我给你带好多好多的钱,你还要去念书吗,还是去旅行?”
“放开我,”狄明不领情,反而剧烈挣扎起来,声音也因为疼痛和情绪变得扭曲尖锐,“放开!我不去,我哪里都不要去!”
他的腿都被绑紧,在挣扎下失去平衡连带椅子一起摔倒,狄江柳想把他扶起来,却在狄明的尖叫里手足无措,只能面色忧愁地蹲下来看他发泄情绪。狄明体力不支,在一阵阵头痛里,终于泄光了反应,麻木下来,定定看着狄江柳。
“爸,”他的声音里有哽咽,“你不要我了吗?”
狄江柳眉尾一颤,他除了出生第一次见狄明哭。
“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要像丢掉姐姐那样丢掉我吗,是不是因为我走到你不喜欢的地方去了,你要丢掉我吗?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别让我一个人……”
狄明说着说着就成了哭喊,狄江柳惊吓之下慌乱地给他解着绳子。但绑得实在太紧,狄明挣扎下已经被磨得破了圈皮肉,他越拆狄明就哭得越厉害,狄江柳好不容易把他解下来,将他抱在怀里,狄明还在哭,身体抽搐着。
眼泪却只流了两粒。
“姐疯掉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想好了,要把我送出去,我从最开始就没有选择,我就是你的棋子。你把我下到少爷脚边是示弱是讨好,但我自己动了,”狄明附在父亲耳畔,气息如蛇,“我以为你和教育院搞的那些破事会让家里完蛋,我没看懂你的戏,不,你觉得我根本没必要管,我只要听你的话脱裤子张开腿就好。但我动了,少爷偏偏把我留在身边了——爸,是我不要你了,害怕的是你,对不对?你没法像杀了姐那样,把我留在你身边了。”
狄江柳的身体冷硬起来,褪去了柔软的,糜红的颜色,是一只尖牙的白。他的局促和爱迅速枯萎,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将狄明捉到身前半臂距离,捧着他沾满血污,浴于癫狂的脸,眼里居然是怜悯和无可奈何,用拇指摩挲着狄明的血。
“小明,我的宝宝,好宝宝,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有了这一切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都是你的,妈妈想把最好都给你。你必须要有这一切,必须要有。”
“可是,可是,”狄明凄惶地托住他的手掌,将面颊深陷在他的掌心,“妈,我不也是遗产的一部分吗?”
狄江柳怔住,狄明抬手一拳打在他面门,摇摇晃晃地踩着母亲的身体站起来。这是一间废弃学校的礼堂,破旧的红色绒布已经被割裂落在讲台上,背布上的标语已经零落得只剩下肃国两个字,狄明站在满地狼藉里,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狄江柳,便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在半山的校园小路上屡次跌倒,撞得满身淤青擦伤。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夜半的星星多得像密密麻麻的枪口,随时在计划处以死刑。狄明看到薛涵敬站在车前,停下脚步,隔着窄窄的,被车灯照亮的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他大喊:“少爷,我什么都没有了!”
薛涵敬静静地看着他。
“我把我自己卖掉了,我把你给我的小杯子卖掉了,我把我们的孩子也卖掉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我早就一无所有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狄明还是低估了这场戏。以他的脑子已经在崩溃地大喊大叫说我不能理解,既然狄江柳从一开始就在设计薛涵敬把他拉下水,既然狄明在初夜就被赶出门导致十年里狄江柳完全认为薛涵敬明哲保身不愿入局,为什么薛涵敬还要收留他,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他呢。他不愿相信,但好像他看得懂,薛涵敬的仁慈,以一种面目全非的形式。
还是说就连狄明的挣扎和决心,都是薛涵敬计划的一部分,他的耍闹、他说你要讲请问、说带我一起去,都只是风来时一张幡的颤动,而方向从来不由自己。
薛涵敬向他走过来,边脱下外套,将他的腰腹裹住,然后才将狄明按进怀里。狄明死死地咬住他的肩膀,眼泪终于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他很想像电视里那样哭出声音,但他听不到自己是否还能发出声音。
“你会回答我吗?”狄明问。
“会,”薛涵敬说,“所有问题。”
“什么时候?”
“回家之后。”
薛涵敬吻住他的嘴唇,只那么轻轻一下。
“你抽烟了,”狄明皱眉,“你会抽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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