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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初只是冷哼一声。
“你现在走,我的目标是白云间。”穆楚辞眸中划过一抹黯然,他不知与她说过多少次相似的话语。
无一例外,这次南灵依旧拒绝。
“你来这干嘛,赶紧走。”白云间嘴上很不客气也让她离开,但南灵莞尔一笑道:“好歹一起住了半年多,对你还是有点情谊,我可不想先生死我面前。”说这话时,不知是有意无意,她的眸光不经意瞟向对面站着的男人。
下一刻,只觉一道劲风朝他们袭来。穆楚辞一剑已朝白云间攻来,趁其不备,南灵下腰瞅准空隙对着其腰腹就是一针,穆楚辞吃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而不过这愣神功夫,白云间已一剑将他击飞出窗外。
南灵手持利器,立在房间中央,沉定地环视着蠢蠢欲动但又不敢上前的杀手们。她转头正欲与白云间商议下一步,却见他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棕色布衣上血迹缓缓晕染开来,而古初正站在他背后,松开匕,怔怔看着手上的鲜血傻笑。
“先生!”南灵猛冲过来,一掌打飞古初,扶起白云间。
而此时,杀手们沸腾了起来,纷纷冲向二人
该死的乌鸦,怎么总是叫。易雪清不耐地朝树上砸了颗石子,凉州的乌鸦怎么这么多?真不吉利,难道是因为与漠南临界死人多吗?
“应该就是那里了。”吴疾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易雪清道。
她抬眸望去,这偏僻荒野里,零星散着几户人家,应是附近的猎户。
对上地图,这方圆五十里只有这几处人家,当真隐秘。
易雪清没有犹豫说道:“小心一些,不要打草惊蛇。”
“是。”
弃了马,几人悄摸靠近散户。吴疾与陈重正想翻墙进去,却被易雪清一把拦住,她指了指附近的大树,轻身飞到大树上。其余二人亦是效仿,站在树上,陈重不解问道:“你这是何意?”
易雪清嘘了一声,示意二人看着。不一会,突有狗叫声响起。易雪清双目似鹰,很快锁定了一个跑进一户人家的人影。飞身跳下,二人紧随其后。只听屋内隐隐传来些许打斗声,易雪清暗道不好,但几人尚未动作,只听道道破空声,一铁爪勾住了陈重的肩膀,紧接着便又是刷刷几道铁爪飞来,易雪清边抽出长刀抵挡,蒙面杀手更是利落,招招欲取几人性命。
“不能让他们跑了!”吴疾看着内屋厉喝,流星锤打开铁爪,一个劲往前冲,即使身上被割伤也不顾。
易雪清见状喊道:“吴疾!”想追上去,可下一刻几道挥着铁爪的人墙便将她隔离开来。
所有杀手的目标好像都是她,源源不断的杀手朝她围来,似乎是早有准备,铁爪暗箭刀剑,不顾一切的克制住她。此时易雪清才意识到,这散户内恐怕没有一个猎户吧。
一时失神,不慎被铁爪勾伤了腰侧。刺痛感与血腥气让她体内气脉瞬间暴起,跃身而起,长刀森寒。杀手们顿时一怔,不知她怎么突然挣脱了桎梏,女人神似鬼魅,长刀拦住铁爪将众人齐齐带倒。长刀横过如同闪电,先头几人齐齐被砍了头,不过所幸院落狭窄,他们人多势众形合围之势,不一会又将其拦住。
可下一刻,只听咻咻几声,天空中闪过几点光亮,长箭直直插入众人胸膛。
还有其他人!
找准空隙,易雪清一路拼杀,带着血迹踹开了房门,只见月光昏暗的屋内,吴疾伤口遍布,手臂汩汩流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其中一名壮汉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而在旁边浑身是血的周黎,吴疾见易雪清进来,看着她晃了晃身子,径直朝后倒去,易雪清忙扶住他,快点了他周身大穴止住了血。
又去查看其余二人状况,壮汉已经断了气,而周黎虽被重伤但命大的还剩一口气。易雪清从怀中摸出南灵制的保命药丸,不动声色碾碎了给他服下。她回头看向死去的壮汉,掰过他的脸,“葛崖。”
确实是他。
吴疾看着死去的人神色复杂,“怎么会是他呢?”
易雪清此时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外面厮杀声愈烈,转眼间,已有杀手朝她冲了过来。
“阿渺姑娘小心!”吴疾欲起身,不料之前伤的太重,一下便倒了下去。
长刀从手中翻转,不过霎时已没入杀手胸膛。而同时,另一把剑,从杀手另一边冒了出来,鲜血顺着剑尖流下,剑面余下点点银光,照上了男人冷毅的双眸。
同时抽出,随着杀手倒下,易雪清看清了对面的那个蒙面男人,两两相望。
熟悉地感觉让她的心脏不由地砰砰直跳。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他,他却转身就跑。
“混蛋回来!”
月光下,她离他只有一步。就在她快要碰到他身后时,那人身手敏捷一下跃上了墙。
长风吹动他的头,他看着她,始终没有一句。
庭院里,厮杀仍在继续。
而易雪清就站在那里,任凭血刃刀风在身边划过,岿然不动,似是赌气似的盯着墙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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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晃了晃,并无要下来的意思,直到看见她将长刀插在了地上,而一柄利剑已朝她背后袭来。
叮——
长剑唰地一下刺中后面杀手,他跳下墙来,去拔长剑时却被她抓住了手。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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