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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崖为什么会和吴疾自相残杀?围杀自己的是边防军,那么那个王八蛋又为什么带人过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疑点重重
易雪清不是那些玩权弄术的谋士,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谁引谁入局?
半响,她烦躁折断木棍。寒风从上面小窗户处不断呼啦啦往里吹,感受着初冬彻骨寒意,忽然想起十九对她说的话,让阿渺死了,自己出去以后再慢慢想。
抬头看着漏风的窗户,好冷,不知漠南会不会比这冷?
“不好了!犯人越狱了!”
午夜,敲锣声响彻整个大牢,火把瞬间照亮夜空。
大牢里正闭目养神的李槐安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易雪清越狱的消息很快传到楚清明的耳朵里,握着的笔杆瞬间被他折断,他一把将茶杯砸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待一室寂静,看着流着血的手心他暴怒的糊在那书着“父亲亲启”的纸张上。
“易雪清”
方法千万条,为什么要选一条最蠢的。
凉州下了一夜的雪,一盆血水倒在外面,马帮宽阔的大宅子里,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马帮帮主是个脾气暴的,插着腰大骂:“我管它什么南教北教,在凉州还敢撒野!一帮背信忘义的小人,得亏我们来得及时,一把火才烧死那么些。从今以后,我马帮跟他们南教在凉州势不两立,还有老二,你那亲戚娶得什么玩意,睡了十几二十年都不知道什么躺的什么人是吧。”
“行了老马。”白云间不耐烦的打断他:“多大的人还毛毛躁躁意气用事。我这事也不光彩,用不着拿马帮兄弟给我拼,还活着就成。”
“兄弟,你好生歇着。要什么药,南神医你吱一声,我们立马准备。”
南灵拔出银针,淡淡道:“没伤着要害处,白先生运气不错,活到现在。”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南灵心想白云间运气确实不错,年轻时恶事做尽,能活到今天也是本事。
“对了,那蛊医古初找着了吗?”南灵问道,昨日马帮放火,与南教厮杀,不知那人跑哪儿去了。两边伤亡都不小,但就是没见这人尸体,蛊引还在她手上呢。
马帮帮主摇了摇头:“在找,活见人,死见尸。”
提到古初,白云间垂下了眼眸,因中毒的缘故,整张脸泛起了灰白色,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觉疲惫。
南灵借口回胡杨林取东西从马帮出来,南灵背着药箱窜进一条小巷子,掀开几条破草席,下面躺着的正是重伤昏迷的穆楚辞,昨日混战,这小子被白云间打得从断崖上掉下去。
本来是带着那个周黎治伤,谁知道路过的时候,还有这意外收获?
南灵只能说服自己,医者仁心,于心不忍,才跑下去把人给背了上来。面色苍白如纸的年轻男子,并不锋利的五官此时好似一个温润书生,南灵背起他,一步步走出巷子,这或许是他们决裂后第一次靠得那么近了。
胡杨林内,小木屋再次生起炊烟,烟火气远远飘来,使得躺在床上的男人闷咳一声。打死南灵她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带着他住进这地方。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在哪。
以为是憋屈的结束,谁料是刚刚开始。这两天这些混蛋一个个给她刺激受,她这个修精神术之深的人都差点没有抗住。换易雪清那个敏感的人
估计都用不着蛊毒控制,自己就得疯了。
不仅救了周黎,还救了这王八蛋。
她拿着小刀在那张曾经朝夕相处的人脸上细细划弄,最后落在脖颈尚在跳动的血管上。“我要不要就杀了你算了?”
昏迷的人皱了皱眉头,似是在表达不满。
窗外细雪飘入,南灵起身关上窗户,回头瞧着那人,只余一声叹息。
“这雪积得正厚啊。”桥姬坐在轿辇中,掀开布帘看向外面扫雪的商家,“今年可能会很冷。”
“冷怕什么。”轿辇外面传来小丫鬟清脆的声音:“那位贵客可是特地给小姐捎了上好的狐裘,整个凉州都不见有那么好的料子,围上啊,再冷也不怕。”
桥姬手落在狐裘柔顺的毛上,浅浅一笑:“小腊,你这嘴啊是越的欠了,天寒了,回去多喂你些汤圆,撑着了看你还多嘴多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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