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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余栀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身上（第3页）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赵念巧苦笑，“公司的负债是我们婚姻续存期间产生的，我和他离婚，现在共同财产不足以偿还债务，我会被上千万的负债压死。”

余栀咬着唇，遍体生寒。

“无论离不离婚……我都已经完了，我和你爸……”赵念巧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堪称诡异的平静，“这辈子，都完了，我跟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处对象的时候我觉得他只是大男子主义，后来才知道，他那是瞧不起女人……我已经没希望了，栀子，我希望你能过好，总不能我们一家三口都烂在这泥潭里吧。”

余栀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正在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我其实知道……”赵念巧说着，眼圈微红，“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好，别的小孩粘妈妈，你都不会，你怕我骂你……”

余栀攥紧双拳，“妈……别说了。”

“我有时候也在想，人生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选了你爸爸，害的不光是我，还有你……我知道我生不出儿子不是你的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我该去怪谁，我生出个死胎，我也很难过啊……你爸只会骂我，我却不知道还能骂谁……”

赵念巧闭眼，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余栀忍不住又哭了。

赵念巧很少对她说这些话，过去的回忆被勾起，她太难受了，为自己，也为赵念巧。

余久，赵念巧睁开眼，已经不再流泪，眼神有种死灰一般的空寂，“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的女儿不能再和我一样，嫁个不爱自己，不尊重自己的男人。”

余栀哭得停不下来，“妈，不会的，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话是这样说，但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呢？她也不知道。

赵念巧从情绪中抽身极快，看向余栀，语气沉了些，“别哭了，你爸和我说，你跟牧景川扯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余栀还在流泪，她这会儿脑子转得很慢，一时想不到怎么接这话。

她不愿意对赵念巧撒谎，可是她能想象，赵念巧大概也不会赞成她和牧景川在一起。

和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纠缠不清，那是坏了她自己的名声。

见她不语，赵念巧心底已经有答案，重重叹息，“我希望你脱离这个家，是想要你自由，找到幸福，但你和牧景川……你觉得有未来吗？”

余栀着急了，“妈，他人很好，我不想……因为顾忌周围人的眼光，错过他。”

“你还是太天真了，”赵念巧蹙眉，“我听了些传闻，说是牧景川为报复那个抛弃自己的生母，把人送进精神病院里受折磨，你想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那个妈对他来说明明可有可无，他完全可以不管的，干嘛多此一举？”

余栀闻言，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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