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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4页）

谢无涯单膝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我的错。”

“错哪了？”

“不该……”他耳根通红，“纵欲过度。”

言霜降把枕头砸在他脸上。

三日后，司砚池的拜帖再次送来。

这次只写了一句：“悬崖北面，单独一见。”

言霜降赴约时，司砚池正对着崖底出神。

“当年父王临终前告诉我，言家药人的血能解百毒。”他苦笑，“可他没说的是，先帝灭口是为掩盖自己身中剧毒的事实。”

言霜降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证据呢？”

“在苏家。”司砚池突然抓住她手腕，“清澜给你下了情蛊？她怎么敢？”

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从岩壁跃下。

谢无涯带人接应时，一支毒箭直射言霜降心口。

“小心！”

谢无涯推开她的瞬间，另一支箭穿透他胸口。

崖边碎石崩塌，他整个人向后仰去。

“无涯！”

“霜儿，快松手！”

言霜降纵身扑去，空中死死抓住他的手。

悬崖风声呼啸，她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

“无涯！我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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