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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他顿了顿，才开了口：“你回来了。”

乔松韵稍一颔首。

眼神却极有压迫感扫过来，质问道：“今天少年宫的课，小灿怎么没去？”

周延竹垂下眼睛：“一堂课而已，孩子不想上也没什么。”

“你不知道一堂课的知识点有多重要，就少替小灿做决定。”

她说得是事实，可周延竹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渺视。

他也沉下脸，说道：“小灿过得不开心，你知道吗？”

乔松韵扬眉，声音带了几分嘲意：“现在哪个学生学习是开心的？小灿变成现在这样不听话，你也没少惯着。”

说完，乔松韵直接进了书房。

房门阖上，声音说不上重，却在周延竹心里震了一下。

他一时在沙发上坐着没动，抬眼才发现，周灿站在她的房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走过来，在周延竹面前站定，低声问道。

“爸，那你呢？你和妈在一块真的开心吗？”

周灿的问题，却叫周延竹怔住了。

他本来决定4年后离婚的。

等周灿读完高中，也想等乔松韵提出后顺势应下。

可周灿的话，却让他心口一震。

他开心吗？

在这段长达二十多年的婚姻里，他过得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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