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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李鹊还真的四处看项目了。
但所谓“四处”,也就是在大湾区之内,走走跌跌,都能即日来回,即便如此,都够锦衣玉食的李鹊叫苦连天。
仔细看来,时尚圈已是一片红海,赚得盆满钵满的都是蜚声国际的大财团,也轮不到李鹊这等小试牛刀的来投资。因此,他们能看的要么是快死掉的老品牌,要么是完全没做起来的新牌子,或是一些无人问津的本土独立设计师。
李鹊以为自己走时尚投资是可以去市中心光鲜亮丽大厦顶层喝着香槟笑谈时尚潮流品牌意识;事实上他是坐在满地残次品的欠租三个月的工作室里听三天没洗头的自恋狂大谈设计师梦想并痛斥市场没有眼光……
比如这个“我觉得我的设计是很先锋的,目前大中华的消费者都不懂,但我们可以教育消费者,提高国民审美。”
李鹊:“就你一个会考都不及格的不洗头大哥要教育几十亿人啊?”
又比如:“我觉得我的问题是我的定价太低了。”
李鹊:“我觉得你的问题是你的IQ太低了。”
又比如:“你是不是理解力有问题,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李鹊:“是,我承认我听不懂狗语。”
又比如:“你这都看不上?你是不是眼瞎?”
李鹊:“看了你的作品后,我恨我不是眼瞎。”
……
跑了一圈这些破铜烂铁项目,李鹊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摊在沙发上,刚好看到施弥明端着茶走出来。
李鹊伸手抓起施弥明手上的茶杯就喝了一口。
施弥明好笑道:“这可不是冰川水冲的。”
李鹊摆摆手:“可别说了,我刚刚去那个独立设计师的办公室,他们给我喝怡宝!怡宝!你知道什么是怡宝吗?”
施弥明一脸正常:“我知道。”
“你居然知道?”李鹊吃了一惊,“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施弥明也不知该怎么吐槽李鹊,但他决定不吐槽,而是用温柔宠溺的语气摸摸李鹊的脑袋:“你受苦了。”
听到施弥明这么说,李鹊顿时眼睛一酸,把脑袋搁在施弥明的肩膀上:“原来挣钱真的那么辛苦啊!”
施弥明:……这才哪儿到哪儿???
施弥明讶异吐槽的冲动,温柔地拍拍李鹊的肩膀,说:“没事儿,慢慢来。”
李鹊叹了口气:“我太累了,你要不要哄哄我?”
施弥明无奈一笑:“你希望我怎么哄哄你?”
李鹊搁在施弥明肩上的头抬起来,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就……说你喜欢我?”
施弥明微怔:“这能哄你开心么?”
“当然!”李鹊的手还搭在施弥明肩上,似弹钢琴般的在施弥明肩峰上弹跳着指尖,“我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你说你喜欢我。”
“你……”施弥明听到这话,瞬时一怔,背肌都绷紧了,无奈叹气,“你为什么一直问这个问题呢?”
李鹊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已卖萌撒娇地来讨喜,却没想到又讨了一句软钉子,李鹊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李鹊瞬间坐直,刚刚撒娇的表情一扫而空,瞬间又张牙舞爪起来:“那你为什么一直回避我的问题呢?”
“是我回避你的问题吗?难道不是你先回避问题?”施弥明对李鹊的恼怒又是好笑。
李鹊震惊了: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他这是要造反?“恶人先告状”可是我的特权啊。
李鹊越发恼怒:“你简直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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