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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小轿的确是小得很,适合十岁左右的幼童单独乘坐。若是尉鸣鹤这样的身量,要头贴着轿顶、双腿蜷缩才能勉强坐在里头。不提伤口卫生,成年男子光坐在里头就觉得局促难受,更别提这一路上路途颠簸,伤口处必定被粗糙的轿布不断地摩擦。
偏生里头的天子重伤昏迷,不能言说,只能硬生生承受下来。
对尉鸣鹤来说,这不是护送,而是一场隐秘的折磨。
沈知姁的指尖摩梭过粗糙的陈布,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意:这样精巧的小轿,定然是韩栖云的主意,旁人是再也想不到的。
正打量着,里头就传来几分挪动声,随之响起的,是尉鸣鹤的痛呼声。
喑哑难听得很。
不过也就响了两声,想是尉鸣鹤依旧昏迷的缘故。
轿帘被沈知姁轻轻挑开一掌宽的缝。
难闻的血腥气霎时扑面而来,随之而显露的,是尉鸣鹤苍白憔悴到极点的面容,头上乌发干枯凌乱,面上嘴唇泛紫干裂,一副狼狈且命不久矣的模样。
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尉鸣鹤从右肩贯通到左胸的伤口,用白色的纱布草草包扎了一遍。许是因为路途急而簸,没有时间去仔细处理伤口,所以不间断地有鲜血渗到纱布上,又因时间早晚变色,在大片的白纱布上勾勒出斑驳的血色。
即便是这样,尉鸣鹤仍旧维持着自己的呼吸,长眉微微蹙着,有一种要和死亡对抗到底的决心。
沈知姁心中喟叹:恶犬的生命力,就是如此顽强,令人心惊。
相比之下,尉鸣鹤圣旨阴影下的人命,就像草芥一般,随手就被折了。
不过,生命都是有限的。
想到这点,沈知姁心头被压抑许久的仇恨恍然泛出,流水一样行遍全身。
但和从前许多回不同,这回行得畅快通透,将她心中堵抑许久的空洞都给冲开了,连带着心跳怦怦,隐秘而激烈地跳动在空荡荡的朝阳殿中。
沈知姁甚至有一瞬的恍然。
原来,“大仇得报”,是这样一种感觉。
痛快到她的双手都在无意识地轻颤。
“杜仲,将陛下抬去床上。”沈知姁回神,平复了片刻,才扬声唤来杜仲抬人:“再命人传诸葛院判,让他领五位太医来为陛下救治。”
杜仲带了自己的徒弟小喜子,和小鱼子一样,十来岁的年纪,胜在机灵听话又嘴严,还是自小做洒扫的,力气大。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尉鸣鹤从小轿中扒拉到地上,再一头一尾地抬到龙榻上。
沈知姁在旁抱臂冷眼看着,并不在乎尉鸣鹤因为挪动而受痛的低吟与落下的冷汗。
待人被放好后,她轻声颔首:“你们手上沾了血,先去浣洗一下,再好好守着殿门,专门传本宫和太医的吩咐。等会儿除了芜荑与本宫传召的人,谁都不许进来。”
“奴才明白。”杜仲双臂下垂,郑重应下,带着小喜子利落下去。
沈知姁的目光复又落在尉鸣鹤身上。
见了全景,沈知姁才发觉尉鸣鹤身上穿的,是她当时随手一指、说好看的玄色缎绣金龙纹骑射服。
现在已经被一道爪痕割开,散开的布缕沾满血污,里头全是渗着鲜血的纱布。
沈知姁记得,这件骑射服是东洲进贡的,用了双面绣的技艺,正面是金龙纹,反面是福寿万全图,正反皆可穿,两侧的袖口花纹也不一样。
现在毁于虎爪,沈知姁只觉得万分可惜——这是人家绣娘一年的成果呢。
回头让宋尚宫好好赏赐下去。
旋即,沈知姁从袖中扯出帕子,罩住指尖后毫不犹豫地按过尉鸣鹤的伤口,力道极大,用指尖戳过虎爪下的每一道爪痕,丈量它们的深浅和长短。
……这是成年猛虎用尽全力的一击。
随着沈知姁按压的动作,尉鸣鹤的神色骤然变化,长眉从轻蹙变成深蹙,薄唇随着下意识地痛呼张开,本就苍白的俊颜皱在一块儿,瞧着格外狰狞难看。
尉鸣鹤嘶哑的痛呼声外,诸葛院判冷静的嗓音传来:“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沈知姁起身,看向诸葛院判。
对方身后跟着可信的五位太医,俱是垂眼低眉,根本不敢看沈皇后适才有何动作,只心道陛下这般痛苦,可见所报的重伤不假。
“院判来了。”沈知姁收起手,将染血的帕子随手放在床头小几子上,神色未变,淡定应道:“本宫适才检查了陛下的伤口,果真是严重得很。”
“幸而陛下对疼痛还有反应,并非真的意识昏沉。”
“娘娘放心,微臣立刻率诸位太医救治。”诸葛院判接话:“陛下是受猛虎袭击,创口颇大,清理很需时间——娘娘眼下青黑,不如稍作休息,亦能更好地照料陛下。”
“院判细心。”沈知姁颔首离开了满是血腥铁锈气的内室。
芜荑已经回来,正在正殿立着,见沈知姁便上
前行礼:“娘娘,韩督公已经换洗完毕,在御书房外求见。”
内室传来太医们低低的商议声,还有尉鸣鹤连绵不绝的哀疼吟息。
“那就走罢。”沈知姁充耳不闻,要去见韩栖云。
芜荑从袖中拿出一精致小盒,浅笑道:“这是青葙送来的,是韩督公贺娘娘诞子送的那一副嵌翠宝石寿字流苏耳环。”
她们几个大宫女都晓得,韩督公是娘娘一手提拔上来的,逢年过节的总爱送各地各式各样的耳环首饰来。
娘娘也很给面子,每次见韩督公都会戴着,以表重视。
“幸好你们细心。”沈知姁面上露出几分安心的笑意,伸手就换了一副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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