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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脸瞬间黑了,美女不管不顾地说完:“而且,您比那位还会玩小聪明,您这样人,小女子害怕。”
永琰见俩人都栽了,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完全没意识到以他现在的年纪,不过是一只瘦长一点的s油条的包子——美女微笑着过来,做了个“请”的姿势:“相比之下,还是这位先生最实诚,请跟小女子过来,小女子这就将糯米团子的秘密告诉您。”
“嘿嘿,嘿嘿……”永琰抓了抓头,对着另外两个装模作样地拱拱手,“承让、承让。”
看着永琰亦步亦趋跟在美女后面做跟屁虫状,和珅摇了摇头,绽开了美丽的笑容,但那眼睛怎么看怎么带着n多嘲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纪晓岚赶紧捣捣他:“喂,什么意思啊?那个女人是……”
和珅白他一眼,提起烟杆敲了敲他的胳膊:“你以为,我真不知道那句诗意境不对?”
纪晓岚皱眉,摇头晃脑地“嘶“了两声:“按理说你是学生出生,不会连欧阳修的诗都用错……你刚刚说的是‘花片落时粘酒盏,柳条低处拂人头’……”
抠字眼先生也抠不下去了,纪晓岚的脸一片青紫,因为他发现,和珅翻着白眼,把他的烟杆儿横在了两人中间,所以连起来就是:
花片落时“粘”酒盏——烟“杆”儿——柳条低“处”拂人头……
“纪先生,我的才学是不如你,但是我比你了解皇上。”和珅叹气,“后来我又提醒他一回,结果他还是……哎,牡丹花下死,就死得这么舒爽,值得他这么义无反顾?”
永琰啊,你跟着彪悍到亲自带兵杀人的和晏公主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受够刺玫瑰的罪?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被捆成粽子还堵了嘴的永琰正呜呜哭着,而粘杆处的美女姐姐用不伤人但是砸人生疼的糯米团子把他从上到下狠狠教训了一遍,最后才扔了一把刀给他,冷颜厉色:“皇上有旨,十五阿哥若在直隶沉迷女色不务正业,就不用回京了,直接发配西藏!”
“呜呜呜,呜呜呜……”永琰眼泪汪汪,蹬着腿梗着脖子目送美女姐姐离开,呜呜呜,和珅以为他真没听懂那个“粘杆处”吗?皇兄的人,逃不掉的,不如乖乖跟过来早死早超生!
呜呜呜,我还绑着呢,怎么自己割开绳子啊,和珅,纪晓岚,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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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如果能被吓唬住,那就不是抽抽了;色鬼就算n次拜倒在牡丹花下,也是会雄纠纠气昂昂挺胸抬头再来一回的!
每当这个时候,和珅总是会昔我往矣地仰天长啸:嘉庆……你太td的冤枉了!
从京郊到山东,一路上,老纪和二张三爷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冲破了层层围堵。
尤其是今天,路过某个小镇,永琰固态萌发,拉着两人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偷偷溜进了一家暗窑,结果,一群打扮的宛如花骨朵儿的“美人儿”如潮水般围了上来,一个个挖鼻孔掏耳朵有的还抠着臭脚丫……那一圈圈的络腮胡子啊,那孙猴子似的雷公脸啊,那猪八戒的迎风耳朵啊,那粗粗长长的腿毛啊,那狮子犬似的胸鬃啊……
三人几乎是慌不择路逃出来的,差点儿被那混杂着脚臭味和汗骚味的廉价香粉味儿给熏死。
和珅虽然年纪不大,但体力最差,还好纪晓岚跟永琰还算有良心,一路把转着蚊香圈圈眼的他架到了某个花前月下杨柳茵旁,然后——默契地把脸儿红红双目含情的和珅按在了石凳上,两人围着围着……死死盯!
和珅别扭地想扭开脸,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被永琰按住了肩膀,瘦瘦高高的小正太脸儿凑近,用务必认真的眼神,幽深飘渺地看着和珅:“做好了,别动。”
“喂喂……”可怜的和美人被盯得叫一个毛骨悚然,他忽然后悔了,京城里有福康安没错,但是福康安至少不会让他被永琰欺负!
纪晓岚抽着烟杆忽然吼了一句:“三爷,让开点,我看不见了!”
和珅缩了缩脖子,被吓得粉白粉白的脸儿对着两人中间的空隙好不难受:“三爷,老纪,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啊!”
纪晓岚没回答,只是砸吧砸吧嘴:“果然啊,其实带和二出来还是有好处的。”
永琰深有同感地点头,顺便后悔地拍大腿:“早知道,该带着他去蒙古的,那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和珅受不了了,袍子一掀死死捂在脸上,就算活活憋死,也不能被这俩货给吓死!
“喂喂!”永琰怎么掰也掰不开和珅视死如归的手,纪晓岚在旁边急了:“我说和二,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咱们刚刚被一群怪物吓到了,现在拿你洗洗眼睛不行吗?”
永琰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反正都是男人,你还怕看吗!”
和珅气得恨不得化美貌度为武力值捶死这俩货——当然只有一瞬间,自恋的和美人现在更想的是吧福康安勾引过来替自己做打手!
和珅猛然放下袍子,恶狠狠地瞪着两人:“你们看我洗眼睛,那我拿谁洗眼睛?”
“这……”永琰顿了一下,忽然目光聚焦在纪晓岚在正美美抽着的烟杆上,忽然一把夺过来,用袖子把铜质的烟袋锅子擦得锃亮,嘿嘿笑着递给和珅,“喏,这个可以当镜子!”
和珅脸色铁青,拽过烟袋锅子狠狠砸进纪晓岚怀里,飞快地转身,踏着重重的步子回客栈:他真是疯了才会跟着永琰和纪晓岚一起出来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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