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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这两个字听来有些碰耳朵,但似乎也并不算坏。想到展昭被自己气到瞪眼伸手,甚至于冷脸不理的表情,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只不过丁兆蕙这个人就是万事不懂,狗屁不通的一个蠢人!这两情相悦的事儿,是一个人能硬来的了的?“呦!什么时候在你丁二侠眼里,我白玉堂居然能‘欺负’到侠客头上了?”见丁兆蕙想要反驳,他赶紧继续:“算了吧!白爷懒得跟你废唾沫星子。你一会儿问展昭自己去!”
熟悉了陷空岛的机关布置图,在天还未没亮之前也四处熟悉了一下。白玉堂知道丁兆蕙应该被关的地方该怎么走。所以没有耽搁路程,直接将人带到了螺丝轩的门外。
回身朝丁兆蕙撇了下嘴:“展昭在里面,你现在反悔不进还来得及。”自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轻松,甚至带着挑衅。
“你少来这套!”丁兆蕙肯定不会受白玉堂这种威胁,所以迈步就往门里走。实则他也是有点担心白玉堂如果先进门会给展昭什么暗示,只要不是自己先开口,他就没有来之前那么足壮的信心。
只可惜这才是白玉堂的根本目的。白二少爷学过的那些心理技巧用来对付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稍显简单的古代人,简直是轻而易举。所以当丁兆蕙大踏步进去房门之后,他紧跟着挪了两步来到门口,伸手拍了一下门梁,在右侧的雕花处找到了机关。只是轻轻一按手指,屋子里面就天翻地覆。
丁兆蕙的叫骂声从清晰到模糊,白玉堂的脸上一直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讨厌的人他从小到大收拾过不少,但是收拾一个根本没惹过自己,而自己偏偏就烦的人,这还是头一次。算起来这也算是借刀杀人吧?借力上房之后,白玉堂打开天窗,摸着下巴“嘿嘿”直笑。“丁老二,我劝你还是节约点体力消停一点儿。白爷可没打算给你送吃送喝。万一你坚持不了几天,那多不值个啊!”
“咔吧”一声机关响,正好覆盖住了丁兆蕙的谩骂。
跳下房顶,白玉堂活动了两下筋骨。不知道那小猫吃没吃饭?还是根本就没睡醒?
回到通天窟,白玉堂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两三步进到里屋,见展昭已经吃上了,他就老大不乐意。“臭猫!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先吃上了?”
展昭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而后十分平淡的回答:“你又没说让我等你。”
一点都没介意自己被噎了回来,白玉堂拉过椅子往展昭身边一坐,拿起汤匙就先舀了口汤。生活在海边的人对于淡水鱼类通常没有太大的好感。白玉堂并没有锦毛鼠那么爱吃鲤鱼。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枕头这个世界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现代化污染的存在,所以连淡水鱼的味道都跟现实中吃到的大有不同。就连鲜甜之外的那一点土腥味儿都不再让人讨厌。“我说猫儿,白爷的被你叠的?”
展昭挪了下椅子,让彼此的距离更大一些。他实在是不习惯白玉堂动不动就贴过来的举动。“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还住在这儿,就别脱壳就走!”
从展昭的饭碗里舀了一口饭放到嘴里,白玉堂一边嚼一边回答:“你不会……让白……福收拾?”
展昭气得将自己的碗往白玉堂面前一蹾:“这话你都好意思说?”
咽下饭,白玉堂立刻端起饭碗,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是奴才我是主子,他给我叠被是应该应分的。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本来只吃了六分饱,现在被抢了饭还堵了气,胃口是一点儿都没有了。“白福……白玉堂!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样咱们俩就会穿帮?”
白玉堂掏了掏耳朵:“我不知道!要是让白福知道了就穿帮,早在他发现咱们俩睡一个屋的时候就穿了。你就没发觉锦毛鼠和南侠的关系不是对立的?”又一次一时口快,不过这一会白玉堂却没后悔。再这么让展昭一惊一乍下去,他不分裂,自己也得被整成抑郁。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发觉锦毛鼠和南侠之间的关系似乎跟自己所了解的故事不一样。方才白玉堂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际情况。白福早就看过自己和白玉堂在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不但没有表现出怀疑,反而对自己说了那么一堆模糊不清的话。听不懂是听不懂,但至少他还能感觉到,锦毛鼠和南侠之间肯定是很早就认识了的,并且关系应该很不错。那么就是说自己的担心,基本上可以规划策划成多余的那一部分。
但问题就在于……“白玉堂和展昭究竟是什么关系?”
说是两口子你会杀白爷灭口吗?白玉堂真的很想说这句话,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你是问咱们俩?”
展昭翻了一眼:“他们俩!”
扮演淡定白玉堂很拿手:“哦。那你就想办法问问他们,或者在咱们临走前你留个字条啥的。”
展昭抚额:“算了,我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就不姓展!”说完就站起身往床边走。
还没等展昭坐到床上,白玉堂听似很认真的说:“你可以姓猫啊!”
希望父母的在天之灵可以原谅自己如此幼稚失态的行径,但是除了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白玉堂之外,展昭真的不知道要拿什么出气了。
把这碗饭扒拉完,白玉堂二话没说直接溜出了通天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拿了一食盒的包子回来。顺便拎了一坛子酒。
将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坐下来朝盘膝坐在床上的展昭招了招手:“猫儿,过来尝尝这纯天然绿色的包子,和纯天然绿色的粮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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