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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璇玑谱（第1页）

决战前夜，两人潜入曹敏中别院。沈惜棠用磁粉显影术复原书房的火漆密函，羊皮纸上残留的硫磺晶显露出北狄狼印。

萧珩的钢鞭撬开地砖，暗格里躺着二十枚景泰朝制式磁髓密钥，齿痕与运河闸门机括完美契合。

"明日大朝会，烦请沈姑娘备齐三样证物。"萧珩将淬毒的袖箭藏进玉带，"磁屑样本、物料账册，还有"

他忽然割破手腕，让鲜血滴入磁髓罗盘。指针在血珠中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曹敏中卧榻下的玄武岩地砖。

辰时三刻，乾清门前。曹敏中当庭演示磁火引爆术，硫磺晶在磁石阵中迸出三尺青焰。

沈惜棠却挥袖抛出改良浑天仪，铜晷投射的磁力线图谱瞬间吞没火光："诸位请看！工部在运河铺设的磁石阵列，正将地火引向此处！"

满朝哗然中，她将运河淤泥样本倾倒在金砖上。磁屑遇血显影，拼出工部军械司的狼暗记。

萧珩适时呈上物料账册，朱笔勾出的条目显示：永和七年至景泰三十八年间，工部库存的御用磁髓合金竟与运河磁石损耗量严丝合扣。

"此乃北狄王帐的密函！"沈惜棠当众拆解曹敏中的玉带，夹层羊皮纸遇热显形狼印。

磁粉在琉璃盏中拼出狄文："待地火焚城，漠北铁骑当取磁髓为酬。"

漕船撞开薄冰的脆响惊醒了守闸人。

沈惜棠裹紧狐裘立在青龙闸了望台，改良版磁暴预警仪的铜铃在朔风中叮当作响。

自地脉危机平息后，工部新委任的河督总在子夜巡查闸口，官靴底沾着的磁屑在琉璃片上显出诡异的螺旋纹。

"东家，第三船队的罗盘又偏了七度。"

老秦捧着破裂的磁髓指南针闯进来，针尖吸附的硫磺晶碎粒在灯下泛着靛蓝。

沈惜棠将残片浸入硝石水，显影出的暗纹竟与曹敏中密函上的北狄印记如出一辙。

萧珩的马蹄声踏碎五更天的寂静。他甩来的羊皮卷还带着漠北风沙的气息，展开后是半幅用磁粉绘制的火炮构造图。

"狄人在黑水城试射新式火器，"他剑鞘敲击图纸某处，"这膛线工艺与当年工部磁石炮如出一辙。"

两人乔装成胡商混入边市时，正逢北狄工匠在熔炼磁髓。

沈惜棠的银镯突然吸附向铁砧，暗藏的磁石薄片在高温下显影出工部火器司的狼徽。

她假意失手打翻酒囊，泼出的马奶酒在冷却的磁胚上蚀出"永和九年制"的阴文。

"狄人熔了当年走私的磁髓炮。"当夜，沈惜棠在客栈拆解偷来的磁屑样本，"这硫磺晶的配比，分明是工部改良过的焚天雷配方

。"萧珩的匕挑开窗缝，寒风裹着铁器相撞的异响——二十里外的黑山沟里，夜枭的叫声中混着火炮试射的闷响。

他们循着磁暴预警仪的指引摸进试验场。沈惜棠的鹿皮靴陷进硫磺灼烧过的焦土，靴底暗藏的磁石粉突然吸附成北斗阵型。

萧珩的钢鞭劈开伪装网，露出半埋地下的青铜炮管——膛线内壁的螺旋纹竟是用磁髓合金浇筑的。

"这不是狄人的手艺。"沈惜棠的银簪刮下膛线碎屑，磁粉在琉璃片上拼出工部匠人的私章，"永和七年军械司有个叛逃的铸炮师，看来是投了北狄。"

黎明前的围捕来得猝不及防。沈惜棠将改良磁暴仪掷向炮阵，铜铃震响引磁髓共振，未固定的炮管在轰鸣中互相撞击。

她趁机撬开弹药箱，淬毒的硫磺晶炮弹上，赫然印着景泰朝废止的"御"字火漆。

返程途中遭遇的伏击印证了猜测。刺客袖箭的磁石箭头吸附在萧珩的护心镜上，箭镞暗藏的硫磺晶遇血即燃。

沈惜棠挥刀斩断箭杆，瞥见刺客后颈的黥面刺青——正是当年曹敏中私兵特有的"磁火纹"。

"工部余孽与北狄勾结。"萧珩审问俘虏时，钢鞭蘸着硝石水洗去刺客背上的假刺青，露出工部军械司的狼烙印，"看来地脉案还有漏网之鱼。"

京城的变故比边关更诡谲。新任河督突然奏请"磁髓清淤法"，提议用磁石阵列吸附运河铁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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