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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以血为引（第2页）

"臣妾请旨。"沈惜棠突然跪地捧出磁髓罗盘，"重开军器监火药司。

"她的银针在盘面划出新阵图，"以《璇玑谱》正本为基，铸犁为剑。"

萧珩的玄铁剑同时入鞘，鞘中暗藏的《地脉堪舆志》补遗篇在阳光下显形，记载的正是如何用磁石导流地火来冶炼精钢。

卯时的晨雾裹着硝烟未散尽的气息，沈惜棠指尖的银针在磁髓罗盘上划出一道新的轨迹。

萧珩的玄铁剑鞘突然吸附向军器监废墟深处一块不起眼的青砖——砖缝间渗出的黑色粉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这是……"沈惜棠蹲下身，琉璃镜片后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捻起一撮黑色粉末置于银针尖端。

粉末竟在针尖自行排列成规则的六边形晶格，"《天工开物》里记载的玄铁砂，韩侂胄竟真把它从漠北运来了。"

萧珩的剑尖突然刺入地面三寸，剑身出龙吟般的震颤。

他手腕一抖，挑起的泥土中露出半截烧焦的竹简——正是三年前军器监大火中失踪的《火器秘要》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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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断裂处的焦痕里，隐约可见用朱砂标注的"玄铁砂配比"。

林七的铁伞突然在晨雾中旋开，挡下从废墟阴影处射来的三支弩箭。

箭簇上淬着的幽蓝液体在伞面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孔洞，散出刺鼻的硫磺味。

"是改良过的火龙出水箭！"苏砚咳着血捡起箭矢，硝石水冲洗后显出的编号，竟与枢密院失窃的军械档案完全吻合。

"韩党余孽还在活动。"萧珩的剑锋指向废墟西北角，那里的断墙后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沈惜棠的罗盘针突然剧烈偏转，琉璃镜片下显现出地下三尺处埋着的精钢齿轮——正是《武经总要》禁用的连环弩制动机关。

辰时的钟声从皇城方向传来，沈惜棠的银针突然在磁髓罗盘上划出一个完整的八卦阵。针尖所指的巽位，一缕青烟正从废墟缝隙中袅袅升起。

萧珩的剑鞘重重顿地，玄铁与青砖碰撞的冲击波震开了三尺见方的地洞——下面赫然是条人工开凿的暗道，墙壁上镶嵌的磁石正泛着幽幽蓝光。

"这才是真正的火龙阵眼。"沈惜棠的银针在磁石表面游走，针尾系着的素绢上渐渐显出血色纹路——正是《璇玑谱》缺失的最后三页。

萧珩突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磁石中央的凹槽处，鲜血竟顺着纹路自动绘出完整的皇城地下火脉图。

暗道尽头传来沉重的铁门开启声，林七的流星锤呼啸而出，击碎了门上的铜锁。

门内是间方丈大小的密室，二十尊精铁铸造的改良版火龙出水炮整齐排列，炮身上的冷却孔还冒着丝丝白烟。

沈惜棠的指尖抚过炮膛内壁，沾到的黑色粉末正是玄铁砂与硫磺晶的混合物。

"他们一直在试验新配方。"萧珩的剑尖挑起墙角木箱中的账册，上面详细记载着每次试炮的日期和效果。

沈惜棠突然按住其中一页——"开禧二年四月初八"的记载旁，赫然画着个狼图腾，与漠北王庭的火器印记一模一样。

巳时的阳光穿透暗道顶部的气孔，照在密室正中的青铜鼎上。

鼎身刻着的《河防纪要》突然在光线下显出新内容——朱砂标注的运河改道图上，多出了十几处用磁粉标记的红点。

沈惜棠的罗盘针剧烈震颤，这些红点连成的图案，正是北斗七星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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