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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启程离开（第1页）

评鉴会结束后，竹溪木坊的名声一下打开了，客人日日都是爆满，眼前定的货已经要做到年后了，韩牧野和小石头小木头商量打算这几日先回去了，这次他们走水路要快一些。正好也为日后运货探趟道。

"刘掌柜，这账目您再核对一遍。"小石头将一本厚厚的账册递给面前圆脸的中年男子，"往后这铺子就托付给您了。"

刘掌柜接过账册，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这一次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位石掌柜的实力，还有有了这魁之称，日后这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石小哥放心，咱们五五分成，我刘某人绝不亏待。"刘掌柜笑眯眯地合上账册，忽然压低声音，"只是那郭大人那边"

韩牧野正在整理行装，闻言抬头："刘兄不必担忧，评鉴会已过，郭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不会明着为难一个木器铺子。"他走到柜台前，从暗格取出一把紫檀算盘，"这是小徒特意为您做的，暗藏机关。"

小石头接过算盘，手指在第三排算珠上轻轻一旋，只听"咔"的一声，算盘侧面弹出一个暗格："这里可存放紧要物件，若遇紧急，按下底部这颗珠子，会射出三枚细针。"

刘掌柜又惊又喜，连连作揖："妙！实在是妙！"

后院传来马匹的嘶鸣声，韩牧野的随从老赵正在套车。小石头走到窗前，看着这个他们经营了数月的地方，心中有些不舍。墙角那堆木屑里，还留着他第一次尝试新技法时的失败品。

"舍不得？"韩牧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小石头摇摇头："只是觉得事情还没完。"

韩牧野目光深沉："回玉兰县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午后，小石头独自在工坊收拾工具。他将那些用惯的刻刀一一擦拭干净，小心包好。在最底层的工具箱里，藏着父亲的那块象牙令牌——评鉴会后，他连夜制作了一个带夹层的木匣，将令牌藏入其中，又在夹层里放置了会散特殊气味的药粉，若有人强行打开，药粉便会毁掉令牌上的纹路。

"石小哥！"周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有位客官非要见您！"

小石头眉头一皱，将木匣贴身藏好，快步走向前厅。来人是位素未谋面的青衣文士，手持一柄青竹折扇。

"在下柳明，久仰石师傅大名。"文士拱手作揖，"听闻您要离开州府，特来求一件随身物件。"

小石头打量来人，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再看那折扇，扇骨泛着诡异的暗绿色，怕是淬了毒。

"抱歉，铺子已交由刘掌柜打理，在下不再接活。"小石头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木工凿。

"可惜了。"柳明叹了口气，突然压低声音，"白老让我带句话——青溪水冷，小心夜行。"

小石头心头一震，这是白老与他们约定的暗号！他谨慎地回道："木心向阳，不惧风霜。"

柳明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柜台上："石公子，路上或许用得上。"说完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人流中。

小石头打开布包，里面是三个小瓷瓶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寥寥数字："郭已知去向，周派人尾随，走水路，离。"

不一会儿，韩牧野从外面回来，带回一个乌木匣子。

"白老给的。"他将匣子放在桌上，"里面有路引、银票，还有这个。"他取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漕运"二字。

小石头眼前一亮："漕帮的通行令！"

"嗯，白老与漕帮帮主有旧。"韩牧野检查着匣中物品，"我们从南码头乘船，走青河到临州，再转陆路回玉兰县。"

小石头将柳明送来的瓷瓶递给师父："那人说是路上用得上。"

韩牧野打开闻了闻："迷药、解药和金疮药。"他冷笑一声，"白老倒是准备周全。"

夜深人静，小石头躺在榻上却难以入睡。窗外不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远处偶尔有犬吠响起。他摩挲着胸前的木匣，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心中始终有些参不透。

突然，屋顶传来极轻的"咯吱"声。小石头瞬间绷紧身体，手悄悄伸向枕下的刻刀。又是一声轻响，这次近了些，似乎有人在屋顶移动。

"砰！"

一声闷响从韩牧野的房间传来，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小石头一个翻身跃起，刻刀在手，轻手轻脚摸向门边。

"没事了。"韩牧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吧。"

小石头推开门，只见韩牧野房中倒着两个黑衣人，已然昏迷。韩牧野正在检查他们身上的物品。

"周家的人。"他丢过一块腰牌，"果然不死心。"

小石头捡起腰牌，上面刻着"周府"二字，背面是个""字："他们来找青溪十八式？"

"嗯，我们必须立刻出。"韩牧野从黑衣人腰间搜出一个小竹筒，打开后倒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竹溪木坊的简易布局图，工坊位置被特意标出。

小石头后背凉："他们想偷我的工具和半成品！"

韩牧野将两人捆好，塞住嘴巴："让他们在这儿躺到天亮吧。"他看了看窗外“走！”

小石头和小木头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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