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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威的指尖在请柬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目光落在林清熠脸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白梓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演出票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林清熠看了看唐知威递来的请柬,又瞥了眼白梓手里的票,最终叹了口气,将两样东西都推了回去:“抱歉,我下周要和导师richard去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已经答应他了。”
唐知威的眸色沉了沉,但很快恢复如常,只是收回请柬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一拍。
白梓的嘴角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扬起一个笑容:“那我等你回来再一起去?”
林清熠没回答,只是转头看向岳逾岁:“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
岳逾岁懒懒地挥了挥手。
白梓有些无错地看着林清熠的背影。
他似乎有点太心急了……
唐知威瞥了一眼白梓,跟上林清熠的步伐出了病房。
屋子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病房门轻轻合上,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梓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向日葵的花瓣,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人都走了,还看?”岳逾岁靠在床头,声音里带着调侃。
白梓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哪有在看。”
“得了吧。”岳逾岁伸手勉强从床头柜摸出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你那双眼睛都快黏在门把手上了,生怕她突然折返似的。”
橘皮断裂迸溅出的汁液在空气中炸开,顺着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飘散到整个房间。
白梓垂下眼睫,嗅着空气中的橘皮清香,指尖稍稍用力掐进向日葵的茎秆,盯着上面渗出几滴透明的汁液。
他想起方才唐知威宣示主权般搂住林清熠腰肢的手,想起那人低头时颈侧若隐若现的吻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她看起来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白梓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岳逾岁把剥好的橘子掰成两半,递过去一半:“尝尝?酸中带甜。”
见白梓不接,岳逾岁干脆把橘子塞进对方手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把你最开始拼命直播那股劲拿出来,还有你之前茶里茶气的那些个办法呢?”
白梓盯着掌心晶莹的橘瓣,突然觉得眼眶胀。
之前他的确是有很多办法,并且觉得自己只要行动起来总会有机会站在林清熠身边。
可现在……
她身边已经有人了。
对方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他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能够比拟的……
“不一样。”白梓把橘子放进嘴里,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他已经站在终点,我却连跑道都找不到。”
岳逾岁闻言倏地拿起手边的橘子皮扔在白梓身上:“蠢不蠢?谁规定爱情是竞技场了?”
他指了指窗外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正一片片飘落,“你看那棵树,会因为比不上旁边的梧桐高大就停止生长吗?”
白梓怔住。
他想起刚才林清熠接过蓝莓时,指尖在唐知威掌心停留的那半秒。
那么自然的亲昵,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而他精心削好的苹果,最终被晾在了一旁。
“我是不是”白梓的声音有些抖,“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她身边……”
岳逾岁叹了口气,费力掀开被子拍了拍床沿。
等白梓坐下,他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听着,什么站不站在她身边,现在结婚还有离婚的,更何况还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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