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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页）

高烧带来的灼热逐渐蚕食着他的意志，耳畔依旧传来低低的哭声，厉书臣低声说：“不要哭了，陆潇潇，不是你的错。”

陆潇潇抽噎着帮茜茜擦掉脸上的汗水，还是感到难过：“如果不是我要给她买那个面包……”

“大家都不知道茜茜对花生过敏，现在在医院发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以后都会会避开这一类食物的。”

他说得有道理，陆潇潇只得点点头，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厉书臣烧得颧骨上一篇红云，嘴唇都干裂得起皮了，看上去十分疲惫。她吃了一惊：“厉总，您还好吗？”

“我没事，”厉书臣皱着眉，他痛得没办法正常思考，低喃道，“我有些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程…”

他想说的肯定是程满。陆潇潇心想，但是厉总似乎已经知道程满还活着了，那他知道茜茜是他的女儿吗？

或许没有比此刻更适合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抱紧了怀里的茜茜，伸手拿到床头柜的水杯塞进了他手里。厉书臣喝过水后好像精神了些，坐直了身体。

犹豫许久，陆潇潇小声说：“厉总，您和程满姐……”

厉书臣神色中透露出一些茫然，半晌才道：“她是我曾经的爱人。”

陆潇潇心中有些难过，在她眼中看来，厉书臣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不知道为什么程满甚至会用自己的死讯瞒过对方三年时间。

娄明在手机中告诉她，厉书臣甚至因为这件事频繁地去看心理医生，他一定很在意程满。

“您和程满姐是有过什么误会吗？”陆潇潇小心地说，“小厉总，如果只是误会，要沟通才能解决呀，您很爱她不是吗？”

“是的。”

或许是因为高烧，又或者是四肢百骸都传来的疼痛，厉书臣竟然一时有了倾诉的欲望。眼前的陆潇潇用一双清亮的、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崇拜意味看着他，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地程满。

“我很爱她，”厉书臣喃喃道，“不管是八年前、三年前、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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