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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所有打包好的纸箱都被拆开，照片、衣服、各种装饰摆件散落满地，碎的碎，皱的皱。

而姜岁余坐在中间紧紧抱着自己，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岁余！”温瀚清心下微惊，走上前去握她的肩膀。

姜岁余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空洞无光：“你怎么来了？”

温瀚清犹豫了瞬，还是如实相告：“谢鹿栖让我来看看你。”

“谢鹿栖？”这个名字让姜岁余身体轻颤了下。

她迟钝地反应了几秒，心底的一个猜想渐渐成形：“你……早就知道？”

温瀚清愧疚地避开她的目光：“抱歉。”

姜岁余沉默下来。

片刻后，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温瀚清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你离开后，我去找他证实过。”

“这样啊。”姜岁余喃喃着，越发觉得自己蠢。

温瀚清看一眼就了然的真相，她却要反复求证，末了连自己最后的体面都赔了进去。

姜岁余视线落在地上被自己撕成两半的合照上。

过去五年，谢鹿栖留给她的这些回忆，是她孤寂深夜里唯一慰藉。

如今再看，却变成一把捅穿心脏的刀。

崩溃的情绪去而复返。

姜岁余指甲死死抠进肉里，才勉强平和的问出一句：“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瀚清面露不忍，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他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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