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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病房里维持了几十秒的安静。

姜岁余怔在原地，脑海里提前打好草稿的说辞在这一刻变成空白。

辞职回北京？

她心脏隐隐作痛起来，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最好不要同意，更不要这样做。

谢鹿栖看着她，搁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微微蜷起。

他得承认他的卑劣，就像他说的，人性都是贪婪的。

他谢鹿栖没比别人高贵到哪里去，没有人会在失而复得之后，还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再次离他远去。

这一次他要姜岁余留下来，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就算为此他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他也愿意。

谢鹿栖嗓子有些发干：“你从前的手机卡是什么时候不再用的？”

手机卡？怎么又说到手机卡？

姜岁余的思绪还被困在刚才的那个问题里，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可能刚到纽约就没有再用了吧。怎么了吗？”

怪不得……

“没事。”谢鹿栖手指动了动，有种冲动想要去握紧姜岁余的手，却又怕这样会吓到她。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肖鄢先探进半个身子进来，脸上神情有些惶恐：“谢总，岑小姐来了。”

谢鹿栖眉心微微皱起，还没问一句岑知雪怎么来了。

姜岁余先站起身来：“我……我先去个洗手间，谢总慢慢聊。”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与岑知雪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

她总有一种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的别扭感，虽然她和谢鹿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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