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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是吧?”
方幼安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双手枕在脑后,晃悠着往前走,整个人比平时处处周到、时刻注意形象的样子放松很多。
沈笛点点头,后又现对方看不见,才“嗯”了一声。
“我其实就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鄙夷啊、无视啊、瞧不起或者……去告状?”方幼安停下步子,回头笑着看他:“虽然最开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沈笛皱着眉,还是不明白这种已知结果的试探有什么意义。
“所以啊,就想看看心里的猜测会不会成真呗,目前看来我可以去尝试考一下心理咨询师的证书,看人这么准,万一以后不做这行了,还有个新的高薪职业可以胜任。”
沈笛不知不觉的就跟着方幼安离开原定路线,走到甲板上。为了二公的节目保密,靠近练习室这边的走廊中摄像机早就关闭了,他们才能这么随意聊天。
趴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灯火勾勒出的宝岛轮廓,方幼安似乎谈兴很浓。
“其实我们都一样……和你们不一样。”
这话似乎前后矛盾,但沈笛听懂了,他也趴在旁边栏杆上看着船下的墨蓝海水,游轮倒影在水面被拉扯割裂,显出油画似的光影。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好像总是未卜先知,能提前知道很多事?比如那次火灾演习,比如那位犯倔逼你吃肉的营养师为什么会在火场?”
前半句沈笛没什么反应,毕竟过去挺长时间了,但后半句他就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吃肉那时候他看过,摄像头没开,左右也没有旁观者来着。
方幼安无奈笑笑:“那又不是什么封闭空间,该知道的自然有人知道,一旦被事件之外的人知道了,就没有秘密这回事,只不过大家有志一同没有扩散,给节目组找麻烦而已。”
沈笛无言以对。
他本来还觉着自己已经够谨慎的,只叹当时精神力全用来和那个小东西斗智斗勇了。
不用他说,方幼安也看出了沈笛大半的想法。
“放心吧,没人会把这件事做文章的,为了节目好,这种负面新闻只要你这个苦主不追究,没人主动去当青天大老爷的。”
“我算什么苦主,就是个意外而已。”沈笛淡淡道,他确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
与其说当时是被逼无奈解释不清,更多则是为了压制精神海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那是一箭双雕的办法而已。
方幼安摇摇头,一脸无奈。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人,被欺负只要不到底线都不大在意……这也是他明明知道这人和自己不是一路的,还总忍不住接触、观察、试探的原因。
“火灾那天,那营养师是被节目组安排过去的,做什么不知道,但火灾演习的事她未必不知情,否则怎么那么刚巧被你碰见,你也别觉得她可怜就能抵掉之前的事。”
他是觉得沈笛太好说话了点。
沈笛一愣,也就是说那次很可能是文筝和节目组一起搞的苦肉计?
餐厅那么点儿事,用得着吗?
不过沈笛心里还是因为方幼安的告知放下了一桩心事,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受的无妄之灾,总还是少了点儿负担的。
但是,他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个话题吧,说的是——
方幼安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自己调回了话题:“和你心里想的一样,我和勾墨做了一样的选择,总得放弃点儿什么才能得到站在这里的机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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