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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因为他学会了克制。

柯依雪身形一晃，及时抓住门把手才没有瘫软跌倒。

许久，她麻木地回到了病床上。

而这一夜，祁怀佑没再回来过。

柯依雪第二天要做第一次化疗。

她心里害怕，希望能有个人陪自己。

但祁怀佑不在，她却又觉得轻松一些。

化疗很疼，柯依雪被送回病房时浑身都是冷汗，脱力到脸色惨白。

她本来想好好休息，却没想到病房里还坐着个人。

是她和祁怀佑共同的朋友费白潜。

柯依雪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强撑着精神问：“你怎么来了？”

费白潜摸摸脑袋：“听怀佑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没事儿吧？”

“脑瘤。”柯依雪气息微弱，“迟早要死。”

费白潜一脸惊愕，欲言又止。

柯依雪看在眼里，微微皱起眉：“有话你就直说。”

说完也好赶紧离开。

费白潜看上去很纠结，但终究还是开口：“小雪，作为朋友，看见你这样我很心疼。但昨晚怀佑来找我们喝酒，喝个烂醉……”

“说句不好听的，既然你要死了，那就别用这个病逼着他和你结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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