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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祁怀佑莫名觉得紧张。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

而柯依雪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柯依雪才淡声开口道：“小坏这几年还好吗？”

祁怀佑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很好……我给它找了个公猫，生了很多小猫崽，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

“嗯。”柯依雪点点头，没了下文。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

祁怀佑手指微蜷了下：“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你没带走小坏？”

柯依雪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很快红灯结束，祁怀佑没有追问，重新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祁怀佑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轻说了声，就去解开安全带。

这时，柯依雪忽然转头看向他，开口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带小坏走了。”

祁怀佑动作一滞。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天，你看见我了？”

柯依雪不置可否：“看见了。”

祁怀佑心脏闷痛起来。

他不敢相信，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柯依雪就在他身边。

但他们擦肩而过，这一分别就是五年。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柯依雪……

祁怀佑收紧手指，攥紧了安全带：“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

柯依雪望着他，抿了抿唇没回答。

祁怀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没打算看见：“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不会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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