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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城内，天香阁。

季淑妍带着吟霜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这时，木质的楼梯传来有人上行的脚步声，季淑妍心脏微微一紧，还是转过头去。

夜穆澈此时，也刚好踏上最后一节阶梯。

四目相对。

季淑妍因着夜穆澈苍白憔悴的脸色，怔愣一瞬。

而夜穆澈看着季淑妍淡然如水的气质，也是一顿。

片刻后，夜穆澈率先开口：“初初，你变了。”

季淑妍笑的温柔似水，眸色却冰冷：“是吗？可能是不做你的贵妃后，我确实开心了许多。”

夜穆澈并未因她的讽刺而动怒，他走到季淑妍面前坐下，轻声道：“如此甚好。”

季淑妍抿了抿唇，一语不发。

夜穆澈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看向一旁的吟霜：“我让于逢下去，你也让她暂时离开，可好？”

这是第一次，夜穆澈以‘我’自称。

季淑妍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茶楼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夜穆澈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声音缓缓：“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今生未曾发生之事。”

季淑妍整个人一震。

“梦中，我亲手让你陷入绝境，”夜穆澈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脆弱至极的期盼，“初初，那不是真的，是不是？”

长久的沉默，夜穆澈固执的看着季淑妍，只是眼里的光几欲破灭。

就在他即将撑不住时，季淑妍红唇轻启：“是真的。”

“你抱着沈芯竹离我远去，任我怎么喊都无动于衷，而那箭矢直直射入我胸口，痛不欲生。”

“夜穆澈，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我却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惜这一世，我唯一能改变的，是主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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