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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姜父所在的单元楼只有他一户还住着。

当年姜岁晚结婚时，劝他搬去和自己住，可他说：“这里是我和你妈妈相爱的地方，我守在这里，就好像你妈妈还在，走了，她就真成回忆了。”

每每想到父亲的话，姜岁晚都会感慨万千。

当初自己那样的身体，但仍然愿意和霍致礼坚定的步入婚姻，就是受到父母的影响。

因为亲眼见过连死亡都不能阻断的爱情，所以她觉得自己和霍致礼也可以。

但现实告诉她，相爱并不难，难的是能不能一直相爱。

面对夫妻两人的到来，姜父很高兴，做了一大桌菜。

只是吃到一半，霍致礼手机响了。

依旧是温斐然。

他下意识要挂断，姜岁晚却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想和爸爸说会儿话。”

霍致礼犹豫了瞬，最后放下筷子起身：“我等会就来接你。”

话落，他歉意地看了眼姜父，匆匆离开。

从人一走，父女俩就一直沉默。

直到姜岁晚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起身走到姜父身后，一边帮他捶背，一边问：“爸爸，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姜父叹了口气：“岁晚，有些东西靠执着是留不住的，就像……你妈妈的离开一样。”

顷刻间，思念和苦涩同时淹没了两人。

这些年，许多亲戚都跟姜岁晚说过，爸爸很爱妈妈。

妈妈去世的那天，整个医院都能听见爸爸痛苦的哭声。

看着姜父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姜岁晚忍不住掉下泪。

“爸爸，对不起，是我夺走了妈妈的生命，现在还让你整天为我担心……”

甚至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再次面对失去挚爱的痛苦。

姜父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苍老但坚定：“爸爸从没这样想，我很庆幸，能够和你妈妈相遇，也很高兴，能够有你这么个女儿。”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当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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