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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听到瞬间，霍致礼全身血液猛的一冷。

手机声音还在继续，他扭头看去——声音来自那贴着姜岁晚黑白照片的墓碑地下。

姜父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老了十岁：“岁晚生前，最在乎这部翻盖手机，坏了几十次，都不舍得扔。”

他低头擦拭眼角，后脑露出的头发竟然已经全部斑白。

“她之前说过，要把手机和她的骨灰放在一起。”

姜父呜咽的声音如同破了纸的窗户，喑哑刺耳。

霍致礼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姜岁晚最后的声音，在他脑中不停回响。

“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也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爱护……”

那竟然，是她对他最后的遗言。

她温柔轻缓的声音还在耳边，好像她还活着一样。

他不相信，才过去几天，她就变成冷冰冰的骨灰。

他摇头，脸上灰蒙黯淡：“她前几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身体恢复出院要回来，我说不联系她当时只是气话，我不会真不理她，她是不是生气了，我现在就给她认错。”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知道一昧拒绝姜岁晚的死。5

她那么爱她，不会抛下自己去死。

医生说过，她的病只要慢慢调理，可以活更久更久，怎么可能会死！

霍致礼再给姜岁晚打电话。

可听到再次从地底传来的手机铃声，他眼里的光陡然消散，一片死寂。

“岁晚……”

下一秒，他如山倾倒，跪在地上，后背肩胛看起来异常单薄。

苍白干瘦的十指趴到泥地，疯了一般的喊着：“岁晚，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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