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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组长!”
片刻之后,两个组员回来复命,整条走廊的电路都已经被切断,电闸被暴力捣毁,短时间内无法修复。
整条走廊里,只有礼堂的侧门还漏着光。此时此刻,这竟然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孤岛!
杀手的同伙曾经切断过x光室的电源,为以防万一,他一早就在礼堂电闸附近设了埋伏。
他能确定,礼堂内一直保持着正常供电。不论是播放电影,还是判官喷火,光线虽然黯淡,顶上始终亮着一盏吊灯,显然杀手只是借地利之便,并没有故技重施的打算。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进了这一片杀机四伏的黑暗中,相对明亮的走廊无异于稳定的光源,组员把守在明暗交接处,对光线的感知被一举割裂,竟然对此毫无觉察。
这个小小的障眼法,有如戏台布景的转换,杀手的同伙神不知鬼不觉地切断了走廊附近的电源,连带着休息室一起,从而由幕后转到了台前。
——对,戏台上!
他和乱党交锋的次数不少,却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被操纵感,仿佛处在身不由己的戏台上。
专员发现通讯中断,势必会回来报告,只是——正中杀手下怀!
休息室的门反锁住了。
商三一枪打爆了门锁,伸手一推,旋即比了个手势。
门后有障碍物。
商岭心中一沉,一脚蹬在门上,紧接着闪身在墙边。那一股异样的阻力随着铁门滑行的轨迹,以一种烂泥般的姿态不断下沉,紧接着就是重物坠地时的一声闷响!
商岭瞬间甩亮手电光,打在室内,三人持枪闯进房门。
只见一条人影栽倒在地面上,胸口微弱地起伏。
还活着。
一行人丝毫不敢托大,商三以枪口抵住此人太阳穴,商岭趁势蹲下身,飞快地拨开他眼皮。
手电筒的光束刺入眼眶的刹那,那枚瞳孔惊惶地震颤起来,眼白上一颗微尘般的小黑痣被照得无处遁形。
这种特征是旁人很难注意到的,也根本无从模仿,正是他手下负责联络的专员。
专员原本身穿力行社的蓝衣黑裤,此时却被剥得浑身精赤,只留得一条短裤在,颇为狼狈。对方这样的乔装手段,又多出这一身行头,实在不得不防!
商五持枪巡逻一圈,道:“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电源虽被切断,电话线路没有问题。窗框上的灰尘被蹭掉了一部分,触感湿润,杀手刚从窗口离开。”
电话听筒垂吊在沙发上,这是一通注定打不出去的电话。专员发现通话中断,室内断电,匆匆打算出门报告,却被蛰伏的杀手袭击。
他没说出口的秘密,都藏在了这部电话里。
这休息室长期空置着,电话被擦拭过,拨号盘底下依旧黏了一层薄灰。
专员拨号的时候,转盘滑动,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圈手指印。商岭拿手电筒一照,指印从数字九的位置出发,绕了大半圈。
很不起眼,但在此时此刻,刺目得如同刀痕。
医院三十年间扩建了不少,内旧外新。因此分属于几支不同的电话线路,错综复杂,号码前三位数相同。
陈静堂所处的结核病房,就位于旧院区的四楼。
内线电话的最后一位,对应的就是九。
商岭悚然一惊,一串不可思议的想法逐渐成型,窗缝里透入的寒气如同一串无形的铁锁,环环勒在他脊柱上,不断收紧,终于贯通一气!
这杀手大费周章,难道仅仅是为了脱身吗?
不,不对。
不论是侧门边的争执,还是舞台上的判官,甚至包括那些一惊一乍的观众,都组成了黑暗中的一串鼓点声,以一种诡异而反常的声势,一次次打乱他的步调,引得他不断往礼堂附近求援。
其中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卢望山,卢望山是唯一和杀手近身格斗过的,熟知杀手的体貌特征。如果要进一步排查,除他之外,不做二选。
但卢望山原本负责的是各楼层的排查。这么一来,支援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人员部署的变动,力行社的干员被源源不断地抽调到礼堂周边。
而巡逻警和力行社原本就称不上熟悉。对于精通乔装改扮的杀手而言,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博弈至今,杀手和他们真正交锋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其中透露出来的,对于他们各人性格近乎恐怖的掌控,却是最令他毛骨悚然的。
他几乎瞬间判定,有叛徒!
凭借着这样的了解,杀手早应该脱身而出,却偏偏围绕着礼堂大作文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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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莉和利达儿时的记忆 泰莉,你再区分一次千次地震和十次地震给我。 十次地震就是一次区域面积平均能量达到61021焦耳的地球能量释放,从报纸上得知,十次地震能致使一个矮小的鼓包从地面上升。百次地震的能量释放达到61024焦耳,地球上千次地震的能量释放远远大于61027焦耳,所以那些新山脉才能拔地而起。 海岸边漆黑的空气里有一低一高的人声震荡,利达注意着四周,一边小心地移动一边说,到了吗?是不是快到了? 独特的斧劈海角矗立向上割破天空,如同能够被风推动的宽厦。 我感觉就在这里了,也许再往悬崖去一点。,泰莉对利达说道。 较高黑影那人名叫利达,他有着长长的黑色头发,覆盖颧骨的皮肉上粘着星点褐色的雀斑。他的表情很不轻松,显然惧怕与夜幕伴随而来的危险。 较小黑影的人有着较短的头发,身形玲珑,眼睛在黑夜中发着隐隐的绿光。她面貌秀丽,然而一贯有悠闲的神态,这或许便是她顽固缺陷所在,又或许是她独特所在。 明天来找也是一样,为什么你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利达坚持夜晚缺少监护人的游戏海岸边是很危险的。 利达后面跟着泰莉,他们正围着海岸线巡游着,泰莉的眼睛执着地盯着悬崖底部,渴望能够在那里看到只有一点点的亮光。 接着先是在夜幕中,泰莉一脚无意踩碎浮树枝,发出喀嚓声音,紧张焦虑的利达被背后的声音一激,我受不了,你要是也怕死的话就和我一起赶紧往家里回。。他的声音变得细声而且变得干扁,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泰莉这时突然地振臂欢呼,我看到了! 不可能!,他不敢相信就有这么巧合。 利达的右手手掌轻轻扶上自己的嘴巴,绿眼睛吃惊地盯着那隐藏在石头后面的白色闪光看。 白色的微光和手掌贝壳差不多大小,但是在这个漆黑到看不见鞋子的地方却能无需置疑地被捕捉到。 他们在黑夜里寻找的是一个种含有放射性元素的矿物石头,他们今天看到报纸说,南边的城市昨天发生了一次千次地震,导致海陆间的山脉破碎,新的山脉从中露头。 报纸中介绍说,3108吨矿石将在新旧山脉的交替过程中被释放,其中将包含一种罕见的放射性矿物,这种矿物的特点就是它经过激发的晶格结构,它会发出光,在黑暗中肉眼可见。 被破碎的微小石块或许已随洋流漂至他们所在的海岸,这是泰莉阅读报纸之后的主张。 利达弯腰拾起那一块发出白色光芒的石头,握在手心,满足于粘着沙子的矿石的随机轮廓。 然后利达捏起来它放在泰莉的眼前,微微照亮她绿色的眼睛。 泰莉惊喜地睁大眼睛,自我邀功式的炫耀马上要脱口而出。 轰隆 两个人听到岩石崩破的声音后立即抱着脑袋扑在地上,手心小小的珍贵的白色石头叮铃摔到沙地上。 海角岩壁上一块悬空的巨大岩石断裂,从上空坠落,不过幸好离他们的距离比较远,也没有破碎的小石头溅到他们的身体。 兄妹血脉共同,此时共同一幅紧皱着眉毛的面孔,他们模仿夜空中猫头鹰的眼睛谨慎地检视周围环境,而且下巴上都沾满了沙子。等了一会儿,地面没有任何动静。 泰莉缓缓站起来,一边拍掉膝盖上衣服上粘的沙砾,一边故作轻松地说是虚震,看来我们没事了。 但她稍稍朝下一瞟,内心也是早有预告,一对同样闪烁微弱绿光的眼睛正瞪着他,即使在黑夜中泰莉也能看清能让利达下巴发酸的大张的嘴巴。 没事你个震头!,生气的手掌激起地上沙子小小地跳跃,我刚才就在担心我们这里会不会今天晚上遭遇到千次地震!离那里非常近。刚刚一瞬间我觉得我这辈子都结束了,你知道吗!你看到后果了么!亲!爱的!泰!莉!如果今晚这里也是千次地震怎么办! 泰莉提前往后撤了两步,才成功避开了利达的吼声,在眼睛看不见嘴巴的乌漆嘛黑的环境里,她诚恳地解释说,千次地震轻易还碰不着呢,你哪会那么担心,而且,看看咱们的运气到底有多好啊。 利达弯腰跑去捡起那块发光的白色石头,在跑回来的路上拍打掉上面的沙子。他将它先递给泰莉玩一玩,然后又在回家临走前揣回了自己的兜里。漆黑的夜晚的终结就是两人空着的手一会儿打哈欠,一会儿扶着沿路的尖石头小心被刮伤腿,还互相聊着这块石头是如何到达这片沙滩的。 利达敢向泰莉断言昨天晚上这里还绝对没见到有这块石头泰莉说这东西这么亮,但还没有被夜晚出没鸟给叼来叼去的,说明他们俩今天的出动的时机特别好。 一块掌心大小的白色的宝石顺着涨潮偶然停在了这片海岸的随便一块石头的后面。美丽的它其实是远处的山脉崩塌的证据,它也仅仅是庞大山体的一片碎屑。这样的山脉更替以及多种的地壳变动每天都在这个地球上发生。山脉形成最短仅需在一夜之间。区域一次地壳变化的强度,被十次地震百次地震千次地震,来简化地描述。利达和泰莉所处的区域被称为震地,这占地球大陆的87面积,与震地相对的是不震地,占据大陆的13面积。各国争夺不震地,这即是全球战争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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