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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睡!分明是危机四伏的时刻,他怎么能如此松懈?
梅洲君被一种莫名的焦灼感摄住了。哪怕睡意浑厚得像一滩不断崩解下滑的烂泥,他依旧不敢倒伏进那一汪柔光中,仿佛水面亦是高空,一脚踏空便是万劫不复。
但那一双环护住他的手臂,却别有一番风雨不侵的笃定。
“不舒服?”
“唔!”
连暮声留意到他微弱的挣扎,却还以为他怕疾行间的颠簸,遂解开大衣襟口,将他轻轻按在胸前。
“凡事有我。”
这话里似乎有催眠一般的力量,梅洲君脑中的弦忽而崩断了,眼前黑云扰扰,酒意所带来的麻痹感很快就席卷了全身。
这混乱的黑暗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身上冷热交替,源源不断地出汗,颈窝里挤满了冷汗,水蛇般乱窜。
好在大步疾行时的颠簸感终于被另一种有平缓的震荡感所取代,他倚靠在连暮声臂弯里,眼帘上盖满了橙红色的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周缓缓荡漾开去,说不出的迂回稠厚,仿佛身在襁褓之中。
潮湿的水汽...柑橘的香气...好热...哪里来的光?是天亮了么?
梅洲君本能地在那怀抱里辗转,只是连暮声风尘仆仆,衬衣亦是湿透的,袋口里透出什么硬物的轮廓,骤然触及面颊,竟令他打了个寒颤。
哒,哒,哒。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到了连暮声的心跳声。那声音极其规整紧密,近似于精钢圆规间不容发的转动幅度,因精确到毫厘而显得不近人情,仿佛笼罩在湿而冷的露气中,截不断,握不住,看不清,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连...”他嘴唇翕张,仅仅吐出一个字,对方起身的动作就是一顿,抽出一只手,在他额上试了一试。
“抱歉,”连暮声略一迟疑,道,“你出了很多汗,得换一身衣裳。”
梅洲君双目紧闭,也不说话,五指用力抓住了对方的衬衣袋口。连暮声安抚式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终于在这短暂的僵持之中明白了他的意图,从袋口里取出一物,放在他手心里,梅洲君急促地呼吸了一阵,立时抓紧了,以手指摩挲着此物的轮廓。
那声音霎时间清晰了无数倍。
嘀嗒,嘀嗒!
这一回,梅洲君终于睁开了眼睛。身侧似乎点了灯,他双目猝然遇光,难以聚焦,指针便在视线中虚虚地转动,浑如精钢织就的雨帘。
原来是一枚怀表。
当日蓉城一别时,对方在灯下调节怀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也正是在这似醒非醒的一瞬间,他忽而触及了心中不安的根源——是柔和。
连暮声身上的柔和无限趋近于流逝的时间,澄清如水,却不可撼动地往东流去。
“你醒了?别睁眼,是外面的渔灯,等船过去——”
难怪身下颠簸不定,原来是在船上!等双目适应了船舱里的光亮,他终于看清了如今的处境。
他二人就坐在某处狭窄的货舱之中,船尾搁置着不少竹篓,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柑橘气息,几乎滴沥出潮湿的清香来。
天色还暗着,仅能隐约看出河岸的轮廓,晨起的渔船渐渐离岸了,渔灯红通通地一闪,在船舱外一晃而过。
连暮声的面容依旧皎洁而平和。但在急遽的明暗变化下,连白纸都能冲荡出群山万壑般的幽邃感,他看起来又不像他了。
梅洲君支着额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道:“你相信巧合么?”
连暮声轻声道:“我不信。”
他这样坦诚,梅洲君反而笑了一声。
“想来也是,上天何曾厚待于人,怎会给我以巧合呢?”
“不,不是这个原因。”连暮声摇头,忽而握着他的手,抓住怀表,在机括上轻轻一拨。
——喀哒。
指针骤停,万籁俱静。
“事在人为,”连暮声徐徐道,“世事湍急,逝川无回,我偏要向它...借来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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