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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手术过程中，他也无数次祈祷。

“活下来吧，拜托你不要轻易放弃生的希望，不要辜负这么多救你的人，活下来吧。”

好在姜念可的生命力非常顽强。

她称得上是钟烨霖见过的生命力最顽强的病人。

姜念可醒过来的那天，钟烨霖拿着一束消毒好的向日葵走进她的病房。

那是白色病房中唯一的灿烂。

病床上的姜念可戴着氧气面罩呼吸微弱，但还是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见。

“谢谢你，钟医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那是钟烨霖经年之后再次感受到脸红心跳。

原来守候在她病床前的低语都被睁不开眼但有意识的她悉数听见。

“烨霖，你救了我一命，我无怨无悔地爱了你十年，这算不算一种两清？”

梦中的姜念可坐在轮椅上，偏过头来问他。

可他的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生生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烨霖，我曾经真的很爱很爱你，但是我们之间真的到此为止了。”

这句话之后，钟烨霖再次从梦中惊醒。

拉开窗帘，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

雨幕一重又一重。

钟烨霖看不清加拿大，也看不清自己和姜念可的未来。

或许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未来。

钟烨霖苦笑。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当悲伤、自责、后悔等等情绪揉成一团爆发时，钟烨霖的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钟烨霖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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