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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想着这首甜蜜的恋爱歌抚平身后人的不耐,却不曾想弄巧成拙了。
“关掉。”程舒逸的声音响起,仅仅两个字却压迫感十足。
“啊...好,好的。”
不明所以的司机连忙切了歌,又听见身后人说:“以后不许放她的歌。”
切歌和屏蔽歌手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司机分神将歌手拖进黑名单,在按下确认键时,记了下名字。
谈茉莉。
车内又恢复安静,专心开车的司机不再琢磨歌单,所以也想不到这个被拖进黑名单的歌手正不断用短信和电话骚扰着程舒逸。
更不会知道,这首歌从词到曲的第一个听众,就是身后的人。
未读信息很快堆满999+,程舒逸拉黑不知道第几个号码后,选择了关机。
她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
艺人就像花,每个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花期。
而这朵茉莉的花期早就已经停留在了九年前,现在回来花盆早已经有了新种子。
程舒逸将车窗放下了些,六月的江城已经入夏,热浪裹在晚风里拂过来,没由来地让人觉得燥。
这是要下雨的前兆。
走走停停的车灯汇集成红色的河,人的耐心一点点淹死在里面。
程舒逸将车窗关上,视线转回的瞬间里,自行车道上一抹白飞快地闪过。
赶在大雨和闪电到来前,厚重的云率先从天上碾过去,司听白加速了脚下蹬车的动作,裹着燥人热意的风在少女的短袖里撑起一个鼓鼓的包。
......
......
红灯。
司听白捏住刹车等在路旁,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鹤舍的logo了。
她到江城不过一个月,却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晚高峰的可怕。
所以在出门时,她没有选择打车或是地铁。
少女的体内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带着对喜欢人的想念,自行车也能变成风火轮。
终于赶在约定的时间前赶到停下,司听白锁好车,倚在路旁喘气。
鹤舍门口停着的车是陌生车牌,司听白估摸着程舒逸还没有到。
心里又开始忍不住猜测今晚这个局会是怎么样一个局。
孟宁九在姐姐心里的地位很重要吗?
为什么酒局会带着孟宁九而不是自己呢?
思绪纷乱间,熟悉的车牌终于从路面上驶过来。
停稳车的司机急急来帮忙拉车门,下车的人在接电话表情有些不善。
红裙似火,勾勒着女人的好身材,墨色长发被卷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就连发丝间都透露着精致。
司听白的目光稍顿,脚步忍不住追随。
“孟宁九还是不肯来吗?”程舒逸的声音略带有些许怒,“还是说你提前告诉她,今晚的局是谁组的了?”
电话另一端似乎在不断认错。
程舒逸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这而缓和:“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自己辞——”
话音稍顿,原本准备进门的女人猛然回过头,看见了等在路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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