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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安静地站在当中，深深叹了口气。

就连最后一点记忆，也不复存在了啊。

早该放下的。

早该醒悟的。

无用的坚持，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霍厉珩忍下眼底翻涌的情绪，离开万花谷，在漆黑的夜里走了一晚。

回到玄虚宫时，云婉儿和楚渊也回来了。

他们带着很多东西，一进门楚渊就招呼霍厉珩过来。

“厉珩，我从人间给你带了很多礼物。”

玉佩、剑鞘、甚至还有好几套衣服。

霍厉珩怔怔看着这些，摇头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就要走了，连云婉儿送的东西都不会要，又怎么会要楚渊的礼物。

楚渊却像是没听见，拿起一条镶着金丝的红袍就往霍厉珩身上比：“厉珩是赤狐，穿这种红红火火的颜色甚是好看。”

红色的布如同鲜血刺进霍厉珩眼中，他瞬间想到了父王母后还有族人们躺在涂山的土地上浑身是血的模样。

“我不穿。”抵触涌上心头，霍厉珩下意识就推开了长衫。

云婉儿见他这副模样，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没规矩！楚渊送你礼物，你怎敢拒绝？”

薄凉的话语似捅穿心脏的利刃，让霍厉珩呼吸一滞。

“抱歉……我真的不需要。”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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