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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呀娘娘!”胡尽忠看了眼香蕊,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奴才根本不认识这婢子,也从未去过掖庭,娘娘切不可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平白冤枉了奴才呀!”
香蕊闻言脸色大变:“胡公公,我是香蕊呀,您怎么会不认识我,你明明……”
她想说你明明给了我银子让我刁难齐妙,怎么能不认账。
胡尽忠却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什么香蕊臭蕊,咱家没见过你,你为何胡乱攀扯咱家?”
香蕊被打得嘴角渗血,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胡尽忠的当。
如果她不能证明自己和胡尽忠私下有交易,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如果她证明了自己和胡尽忠私下有交易,私相授受的罪名同样会要了她的命。
她这是横竖都得死呀!
她想通这点,吓得面色如土,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皇上,娘娘,奴婢才是最冤的,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胡公公逼迫奴婢干的,他叫奴婢打骂齐妙,说是要让齐妙多吃苦头……”
“一派胡言!”
胡尽忠再次打断她,“你这贱婢死到临头还乱咬人,咱家和齐妙姑娘共事多年,向来对她照顾有加,这几日更是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话吗?”
他对着严叙磕头道:“皇上,奴才这几日做了什么您最清楚,您说句公道话,奴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吗?”
严叙不动声色地拨弄着手里的菩提珠串,对徐清盏道:“如此鸡毛蒜皮,朕多问一句都是浪费时间,叫你的人带去审问吧!”
徐清盏躬身应是,走到门口把来喜和来禄叫了进来,简单吩咐两句后,来喜和来禄便上前把香蕊架了出去。
香蕊当场就吓懵了,要不是来喜和来禄动作快,她差点就当着皇上和淑妃的面尿裤子。
“皇上,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上了胡公公的当,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啊……”她垂死挣扎,发出凄厉的叫声。
可惜没人愿意听她的冤屈,她的嘴很快就被堵上,被人拖死狗一样拖出了永寿宫。
殿中宫女太监吓得大气不敢喘。
齐妙低着头,想起香蕊这两天对她的打骂,硬着心肠没有吭声。
她不是铁石心肠,却也不是菩萨心肠,香蕊那样嚣张跋扈,不顾他人死活,死了也是活该。
严叙默默观察着齐妙的反应,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轻轻勾了勾唇角,幽幽道:“现在,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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