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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怀远今年五十岁,可打眼看上去却很年轻。他个子很高,身姿挺拔,头发理得一丝不乱,穿着深灰色的羊毛呢厚大衣,露出里面剪裁有致的衬衫和西式马甲。
宿怀远四下望了望,从容不迫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微皱眉头,打量起俱乐部的格局和布设。
死一般的沉寂中,宿煜把怀里抱着的显示器慢慢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刚回过身,便蓦地撞上了一道压迫感极强的注视。
“宿煜。”通常情况下,宿怀远都是这样生硬的、连名带姓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打算在江海市待到什么时候?”
宿怀远的眼窝微微下陷,但目光却是炯炯有神,他面有不悦,可开口说话时,语气平静得就像是一潭幽水。
宿煜吞咽时的喉咙顿了一顿,他将身子倚在桌沿边,寻到了一丝支撑的点,“我没想再回去。”
宿怀远的眸色凌厉起来。
“小煜,说什么胡话呢。”旁边的路向南开口道:“叔叔他大老远从美国飞过来,一下飞机就来找你,挺不容易的。你今年过完生日也二十三了,别这么任性了。”
宿煜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眼角漫出一丝鄙夷,“我们宿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吧。”
路向南闻言怔了一瞬,他没想到只是隔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宿煜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他不再畏惧自己,精神的状态看上去也好了很多,就像是完完全全脱胎换骨了一般。
宿怀远蹙了下眉头,“你什么态度,他是你哥。”
“他可以是你的儿子,但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我哥。”宿煜说。
宿怀远的太阳穴微微鼓动起来,他偏过头看了看路向南,停顿片刻道:“南南,你先出去。”
路向南点了点头,“叔叔你千万别跟小煜生气,你这血压才稳定没几天…”
看着那张伪善的脸,宿煜只觉得阵阵反胃,他忍无可忍地打断路向南的话,袖口中的五指紧紧握起,“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路向南丝毫不恼,甚至对宿煜过激的情绪感到受用,他缓慢地勾起了唇,带着几分戏谑,似笑非笑地望着宿煜。
极为漫长、又别有深意的一眼,粘稠得像是拉了丝。
直到路向南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空气中还仍然残留着他的气息,挥之不去。
“我要夸你。”宿怀远听着电梯下行的声音,缓慢开口,“你这个年纪,能有如今这样的魄力,想到什么就去做,这一点很难得。”
先扬后抑,是他一贯的作风。
“但是,你做事的方向错了,电竞行业的商业模式还没有成熟,每分每秒它都在发展变革,不确定的因素多了,你要承担的风险也就更多。”
宿怀远的语气平和,不像是苛责,更像是一个父亲选了个悠闲惬意的午后,和自己的儿子谈心,“技术不确定,成本又有压力,发展还不像传统竞技那么稳定,这些都是你需要在最初的最初就考虑清楚的。”
宿怀远缓缓眨了眨眼睛,盯着宿煜,“你现在说给我听听,在你做决定之前,你考虑过什么?”
与其说压迫感一下子来了,不如说宿怀远的压迫感从未消减过一分,打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宿煜的神经就条件反射一样的紧绷起来。
不过很显然,宿煜的沉默对宿怀远不起作用。
宿怀远不介意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他说:“从经济回报上来看,就算是一个顶级选手,也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可能是我目光短浅。”宿煜笑了一下,有些许无力感爬上脸庞,“想做什么,就做了。”
“好,那就说说你做的。”宿怀远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他深深吸了口气,屏住怒火道:“你敢签8000万的对赌,买一个刚入行半年的选手,救一个濒临倒闭被市场淘汰的俱乐部。宿煜,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宿怀远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一年八千万的净利润,你拿什么保证?”
“不试过怎么知道。”宿煜的眼睛亮了亮,“我算过一笔账,抛开其他人的比赛和商务代言,就拿我来说,我可以签平台直播,现在就有平台开一千万要签我三年,我打算等到半年后复出上场,只要我能再打出成绩,我的身价还会再翻一番,到时候还能再谈条件…”
“够了。”宿怀远蹙眉打断他的话,“你简直太高估自己了。”
一句话,像是灾洪,瞬间将宿煜眼底的光淹没了大片。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可以和宿怀远据理力争的对等关系,结果却依然逃脱不了来自高处的审视。
“没有你是我儿子的这层关系,你以为人家凭什么跟你一个毛头小子签八千万的对赌协议,因为你有远见?有能力?因为你是世界冠军?”宿怀远摇着头,“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看着宿煜微微潮湿的眼睛,把残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商学院读到一半,你休学去K1打比赛,从那时候起,你这辈子就失去了能签八千万对赌的资格。”
宿煜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宿怀远继续道:“你现在的解决方案,是先把你高价买来的这个选手包装好卖掉,然后跟我回美国,至于对赌协议和后续的事,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宿煜指尖一阵发麻,他努力张着眼睛,看清宿怀远讥讽的神色,声音有一些颤抖,“我休学去打比赛,别人都说我有天赋,你说了什么?”
鼻间一抹酸楚散开。
宿煜苦笑道:“你说我这么有天赋,也拿不了世界冠军,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结果呢?”
宿煜的声音都委屈得变了调,“…我拿到了。”
宿煜很罕见地和他对呛,“你为什么总是要站在制高点否定我,我没按照你的安排活着,就全都是错吗?”
他绷着的情绪忽然全盘崩溃,侧颈的青筋都在颤抖,“我他妈没把这个俱乐部当生意,我就想做成这一件事,什么都不为,就算以后出了什么差错,我也能自己扛!”
他破天荒地说了脏话,还是在宿怀远的面前。
被打,被骂,宿煜都想过。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宿怀远居然无声地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宿煜发红的眼眶,看着那似曾相识的挣扎的神情,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般,霎时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片刻都很难熬,就在宿煜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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