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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汉白玉桥上,月光如银霜铺洒,安若伊望着远处月影下波光粼粼的太液池,晚风掀起她鬓边一缕青丝。燕景霆阔步跟上,玄色龙袍在月下泛着冷光,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出清越声响。
“也不知江南百姓现在怎样。”安若伊的声音裹着夜风,带着几分忧思。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更鼓声,更添几分寂寥。
燕景霆抬手扶上桥边雕花栏杆,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石纹,沉声道:“张学优也在林泰贤的赈灾队伍里。今天刚收到他的密信,赈灾的队伍还未到灾区,路上倒是有一伙山贼杀出。”他顿了顿,眸光如鹰隼般锐利,“应该是瑞王安排的吧。”
安若伊闻言转过身,月光照亮她微蹙的眉:“赈灾队伍本就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瑞王还敢要在这时使绊子。他当真是罔顾人命。”她想到江南百姓在洪水中挣扎,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燕景霆看着她眼中的不忍,神色稍缓,却依旧透着肃杀:“还好这伙人武功不济,不然也收不到张学优的密信了,此次他们的江南之行怕是道路崎岖啊。”他望着夜空,繁星点点,却掩不住眼中翻涌的暗潮。
一阵风吹过,池边柳树沙沙作响,几片柳叶飘落在水面,随波逐流。安若伊望着柳叶,轻声道:“只希望张学优能护好自己,也希望赈灾队伍能早日抵达,解救那些受苦的百姓。”
燕景霆微微颔,目光深邃:“他一定不会让咱们失望。且看这场戏如何收场吧。”说罢,他转身看向安若伊,“太晚了,小心着凉,咱们回去吧。”语罢,他牵着安若伊的手便往回走,衣袂带起的风,卷走了满地清辉。
晨光刺破云层,将鎏金般的阳光倾泻在京城街巷,蝉鸣渐起,却难掩孙府内的惊惶哭喊。监察御史周崇身披绯袍,手持刑部朱批公文,身后铁甲官兵如黑云压城,将朱漆大门撞得轰然倒地。
“孙铭!奉陛下旨意,查抄府邸!”周崇抖开文书,眼中淬着寒光。铜环撞击声中,孙铭跌跌撞撞从内院奔出,玉带歪斜,官服半敞,看见明晃晃的锁链时,双腿一软跪坐在青砖上。
“周大人!这是何意?”孙铭声音颤,望着官兵如狼似虎地涌入库房,瓷器碎裂声、家眷哭喊声此起彼伏。他七岁的幼子被衙役推搡在地,髻散开,奶声奶气的啼哭声混着妻子“老爷救命”的尖叫,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崇冷笑一声,蹲下身捏住孙铭下巴,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你在工部克扣石料,致护堤坍塌压死八人,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突然扯断孙铭胸前的玉坠,看着翠玉在地上摔成两半,“还有修缮水利期间,你吞了多少?说!”
孙铭脸色瞬间煞白,脖颈青筋暴起:“周崇!你血口喷人!这些都是栽赃……”话未说完,官兵已从书房暗格里搜出沉甸甸的账册,孙铭脸色骤变。周崇展开泛黄纸页,看着密密麻麻的受贿记录,仰天大笑。
“带走!”铁链哗啦作响,孙铭被粗暴拽起,踉跄间撞翻花架,紫藤花簌簌落在枷锁上,染成暗红。他回头望向满地狼藉的家宅,见老母亲瘫坐在门槛上晕厥,妻子正死死护住怀中啼哭的儿女,眼泪混着血渍滴在衣服上。
“周崇!你不得好死!”孙铭嘶吼着被拖出府门,街道两旁挤满围观百姓,有人交头接耳议论“贪官活该”,有人摇头叹息。周崇望着囚车扬尘远去,从袖中掏出密信瞥了眼,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孙铭被押解的消息如野火般席卷京城,茶馆酒肆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这位工部侍郎如何从风光无限到锒铛入狱。太后党的官员们躲在各自府邸,门窗紧闭,烛火摇曳下,彼此对视的眼神里满是不安。往日里与孙铭称兄道弟的工部员外郎,对着铜镜反复擦拭官帽,喃喃自语:“连太后都没出面保他,往后这路该怎么走?”
反观瑞王府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瑞王斜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摩挲着周崇献上的羊脂玉扳指,听着心腹们汇报朝堂上众人的反应,嘴角笑意愈浓烈。“这孙铭,不过是块试金石罢了。”他将美酒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看看那些墙头草,很快就该往咱们这边靠了。”
而在通往边境的官道上,孙铭蓬头垢面地蜷缩在囚车里,望着路边嬉笑着指指点点的人群,心如死灰。几个瑞王党的官员骑着高头大马专程赶来,他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时不时高声嘲笑:“孙大人,此次北行路途遥远,可不要忘记欣赏这路上的塞外风光啊,哈哈哈哈!”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惊起一群寒鸦。
周崇则在自己的宅邸里,指挥着家丁将一箱箱金银财宝藏入地窖。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贪婪的笑脸上,“国库交一部分,王爷送一部分,剩下的……”他抚摸着装满银票的钱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足够我几代人衣食无忧了。”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眼线悄悄记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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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更鼓初响。周崇对着铜镜仔细整理好玄色织锦外袍,将十万两银票用油纸层层包裹塞进暗袋。铜镜里映出他眼底跳动的欲火,与白日里铁面御史的威严判若两人。
“老爷又要出门?”夫人倚在门框上,胭脂未施的脸上尽是不悦,“这都一周了,你夜夜不着家……”
“办案要紧。”周崇不耐烦地挥挥手,玉带勾撞得屏风嗡嗡作响,“若不是为了咱周家前程,我何苦在这刀尖上跳舞?”话音未落,人已踩着月光跨出府门,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他却连头也未回。
满堂红的鎏金匾额在夜色中泛着暧昧的光,脂粉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周崇熟稔地避开一楼喧闹的酒客,踏着雕花楼梯直上二楼。红木地板在脚下出令人心安的吱呀声,转角处挂着的鹦鹉突然扑棱翅膀:“贵客到——贵客到——”
“周大人可算来了!”老鸨扭着水蛇腰迎上来,银镯子撞出清脆声响,“小桃红和小茶花这几日天天念叨您,说就盼着大人指点新学的曲子……”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暖香裹挟着琵琶声扑面而来。小桃红半倚在湘妃榻上,水红襦裙滑落肩头,露出一抹雪白;小茶花跪坐在檀木琴边,指尖在琴弦上划出缠绵的尾音。“大人~”两声娇嗔同时响起,周崇只觉喉头紧,迫不及待摸出银票拍在桌上:“今夜,谁能让老爷我尽兴……”
周崇腰间的玉带才解到一半,听见砸门声时,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抄起外袍胡乱裹在身上,猛地拽开雕花木门,破口大骂:“谁他妈吃了豹子胆了,敢坏老子的好事!”
冷风卷着夜露扑面而来,周崇的酒意瞬间醒了三分。只见刑部侍郎郑宏远斜倚在门框,玄色官服上暗绣的獬豸纹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身后站着两排佩刀衙役,刀刃映着廊下摇曳的烛火,森然亮。
“周大人好雅兴啊。”郑宏远慢条斯理地抚着腰间革带,阴鸷的目光扫过屋内春光,小桃红吓得缩进屏风后,小茶花打翻了案上的胭脂盒,艳红的粉末洒在周崇掉在地上的银票上,“孙大人前脚刚走,您后脚就来寻欢,哟,没看出来,周大人玩儿的还挺花呢?”
话音未落,身后衙役们爆出一阵哄笑,粗粝的笑声撞在雕花梁上,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周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腰间散开的玉带随着他剧烈的喘息晃荡,手指关节捏得白:“姓郑的,你这是何意,你就不怕……”
“怕?我何惧之有?”郑宏远突然欺身上前,官服上绣着的獬豸纹样几乎贴上对方鼻尖,袖中滑出的明黄密旨挑开周崇衣襟,“倒是你,好好想想怎么和陛下解释吧!”他猛地转身,袍角扫翻一旁的檀木几,“给我拿下!”
铮然声响中,衙役们如狼似虎扑上前。周崇踉跄着后退,后腰撞翻妆奁,珠翠钗环噼里啪啦滚落满地。他望着郑宏远袖中若隐若现的密旨,突然想起几日前瑞王拍着他肩膀说的“万事自有本王”,后槽牙咬得酸:“郑宏远!你敢动我,瑞王不会放过你!”
“瑞王?”郑宏远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笑话,难不成你所作所为皆是瑞王指使?”
周崇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却再也不出半分声音。方才还嚣张的气焰如被戳破的皮囊,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上妆台,打翻的铜镜“哐当”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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