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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店里出来,谭道舒那颗躁动的心就没停下来过。
虞骋的手掌温暖干燥,和他表面上冰冰冷冷的模样正好相反。谭道舒没料到,乍一碰到的时候像过了电一样,手上心里都又痒又麻的。
他上了车,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又觉得车里太闷,索性下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烟抽完。
附近几条街都是卖翡翠玉石、珍宝古玩的,也有卖水晶、卖饰品的,所以街上走动的老中青三代多大年纪都有。谭道舒穿着不惹眼,但是长得惹眼,一根烟的功夫,就有过来要他微信的,都被他拒绝了。问原因,他笑眯眯地说:“我啊,我有男朋友了。”
当然是说瞎话,但谭道舒好像认定了一样,仿佛虞老板早晚都得是他囊中之物。
回到车上,谭道舒启动车子往自己家开,路上给自己放了爱情的小曲儿,美滋滋跟着哼。半路谢重岭打来电话,问他干什么呢。
“我开车往家走呢。”
谢重岭听他语气不对,隔着电话损他:“开个车你这么荡漾干什么,发情啊。”
谭道舒哈哈一笑,让他有屁快放。
谢重岭说:“你闲着不,去跳伞呗,我朋友在加州弄了个俱乐部,喊我去玩。”
谭道舒问:“哪天啊?”
谢重岭回答:“随便,你要想今晚走都行。”
谭道舒一想,他这几天反正也见不到虞老板,正好出去玩一趟,省的他天天惦记。
“那就明天呗。”
“行,买机票了啊。”
谭道舒说好,谢重岭又提起上次的事:“上回你没来,小安喝了不少酒,哭得可惨了,我见犹怜的。”
小安,就是之前说喜欢他的男生。
谭道舒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一边变道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那你就怜呗,正好你也单身,一来二去这不就成了。”
“滚吧,人家喜欢的是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谭道舒想,还真不是。
他又想起虞骋,从他藏着锐利的眼神,想到他有力温暖的手掌,再到那个荒唐的春梦。
怎么可能是石头做的,明明就是一捧水,晃来晃去,晃成虞骋的模样。
晚上谢重岭把航班信息给他发来了,谭道舒算着时间,去机场之前先去了一趟花店,定了一大束红玫瑰,地址填了虞骋的店。
红玫瑰挺俗的,但谭道舒不想送别的,其他的都留着余地,但玫瑰不一样。他就想表明一个意思,说要谢谢你都是借口,我对你虞老板就是心怀不轨。
玫瑰按谭道舒的意思准时送到了“大隐”的门口,没说是送给谁的。小邹取了花进屋,一琢磨,从花里翻出个卡片。
“回见”。
只写了两个字,也没有落款。不过小邹很快就猜到了是谁送来的,她捧着花进了茶室,兴奋道:“老板,是昨天的谭先生送来的吧,你看。”一边把卡片递给他。
虞骋没看花,而是皱着眉将薄薄一片纸捏在手里。“回见”,挺平常的两个字,但是夹在一大束玫瑰里就显得不那么清白。
小邹笑着打趣:“谭先生真挺帅的,你也这么觉得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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