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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家人,呵!”
听着婆子绘声绘色的转述,
陆言卿冷笑,杀意难以遏制的从心底升腾,
陆瑜为了攀附萧家主动求娶母亲,背地里却又同虞灵说是什么真爱。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又当又立,真是令人恶心!
红唇讥讽地弯了弯,她捏着掌心圆润的玉珠,狐狸眼荫翳幽冷,
原来虞灵说的都是真的,
换子一事,陆瑜不仅知道,甚至还参与其中!
虎毒尚且不食子,陆虞比禽兽还不如!
她的母亲,她的妹妹,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丈夫父亲。
心兀的剧痛,眼泪一瞬间模糊了陆言卿双眸:“嬷嬷做得好,”
“玉雯,给嬷嬷拿二十两银子。”
她死死咬着牙关,深邃瞳孔汹涌着血色风暴:“你继续帮本县君盯着正房动向,只要立功,本县君定依约让你儿子入国子监。”
“多谢县君。”嬷嬷笑的谄媚:“您放心,老奴就是折了这身老骨头也定不让继夫人害了县君。”
陆言卿颔,又问道:“本县君让你传的话传下去了吗?”
“县君放心,老奴别的不行,闲话可是拿手本事,如今府中都知道县君在找当年之事,提供消息的人,不仅重重有赏还能得县君庇佑脱离奴身。”
陆言卿疲惫的摆摆手,示意玉雯送嬷嬷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从下人入手,是她能想到最好最快的法子了,
虞灵虽然将当年知情人全部清除,但总有一些丫鬟婆子窥得一丝蛛丝马迹,
只要条件给的够,总有人会心动。
直接杀虞灵二人固然简单,可这样便宜他们的事她不甘心,她定要揭穿他们假面,让他们身败名裂,痛失一切后受尽折磨而亡!
“县君”
玉雯送走报信的嬷嬷,一进屋就看见陆言卿伏趴在桌案上,消瘦的肩背颤抖,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轻声呼唤:“您不要将自己逼得太恨,替夫人报仇,寻二姑娘,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易事,您得先保重身体才行。”
短短几日,陆言卿瘦了一圈,之前合身的衣裙虚挂在肩上,显得身姿羸弱,
“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早些上榻吧?”
陆言卿抹了把脸,强撑起精神:“什么时辰了?”
突兀的问话,玉雯虽不解却还是答道:“戌时了。”
“戌时”
陆言卿喃喃,
今日生的太多,以至于她将贺锦书带来的不安忘得一干二净,
已经到就寝的时辰,贺锦书那边也没催促,应当是忙忘了吧?
眼皮子跳了跳,陆言卿伸手按住,
“先梳洗。”
城东的一座三进宅院,主院灯火通明。
“戌时了”
呢喃声玩味,透着冷意:“她还真敢不来。”
随风偷瞄了眼自家主子阴翳的脸色,缩了缩脖子:“爷,药浴准备好了,您看”
“没丫鬟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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